第109节
�脊梁,才知道闻之鸷因他失控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顾澈眉眼犹豫,怔了怔,说:“他怎么样了?”

  “一直在观察中。”

  时恬垂着脑袋,答的有气无力。

  他不太清楚闻之鸷具体的病情。

  但人的身体仿佛机器,故障出多了,磨损严重,怎么会密如初?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顾澈也沉默了会儿。他一直对时恬的恋爱抱着不认同也不去管的态度,形势所迫,但闻之鸷对时恬的好,让他心里坚定的东西濒临瓦解。

  瓦解,却也只瓦解了一半。顾澈揉揉时恬软乎乎的头“你乖乖的啊。”

  时恬让他揉的毛毛躁躁的,飞快喝完了鸡汤,打了个满足的呼噜。

  “好喝。”

  *

  因为琴房有课,顾澈很快拎着空了的保温桶离开了医院。

  时恬扳手指头数到中午,猜测闻之鸷补觉补足了,才上楼去。

  去闻之鸷病房需要向应慕怀申请权限,时恬到门口,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吵架。

  但应慕怀情绪稳定多了,声音咬紧:“你一点儿都不关心他。”

  闻堰:“没有啊,队里有很多事儿,这不我听你一说话,立刻就赶回来了。”

  时恬没打算听墙角,指骨落下去前,突然被门内一阵拍桌子的“啪!”给震慑住,呆呆的,猜测发脾气的应该还是闻之鸷他爸爸。

  “你不关心他算了,反正他是我生的,我管他一辈子。”

  好像是错觉,应慕怀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嘶哑。

  感觉……哭过似的。

  闻堰声气很低很低:“我真没有。”

  “咚咚。”

  时恬重新蓄力,敲了门。

  门打开,闻堰叼着烟,垂眸看了他一眼:“时恬?你有事儿?”

  “我想去看看闻哥。”时恬说。

  “去吧,去吧,他刚醒起床气大,正到处找你呢。”

  时恬应了声,余光里应慕怀背对着他,穿着医院那身修裁有形的白大褂,挺拔又高挑,却有种摧折般的荏弱感。

  莫名,时恬想起刚才小爸的话。

  昨晚应慕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