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后半句话直接闷了回去。

  时恬伸直胳膊,露出被长袖遮住的手指,嘀咕说:“……我其实没那么弱不禁风。”

  夜风吹拂,夜间街边的人零零散散,车辆亮着橘黄的灯一闪而过。入秋了,温度确实低了不少。

  闻之鸷里面穿的黑色长袖,探指从时恬卫衣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点燃。

  过了会儿,才说话。

  “对,你很厉害,但我还是想把衣服给你。”顿了顿,闻之鸷接着说,“就算某一天,我比你还觉得冷。”

  *

  时恬7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

  高温不退,那时候是雨季,窗外雷电交加,别墅区难得也停电了,积水淹到门口。

  他躺在床上,感觉被顾澈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有时候念上帝,有时候念佛祖,时恬不知道自己烧的多重,就跟爸爸说我好想睡觉,我好想睡觉。

  顾澈额头抵着他,眼角潮湿。

  他说,多希望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时恬以前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厚度,后来才懂,面对喜欢的人,我们总是宁愿承受伤害的是自己。

  被凉风吹着,时恬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转身沿街找路:“那家店现在人应该挺多的。”

  闻之鸷走在他背后两步,方寸之间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打了出租车,上车后时恬才想起来问:“他会死吗?”

  闻之鸷靠着椅背,说:“不会,警察会送他去医院。”

  “嗯……”

  时恬没觉得多失望。

  那团被酒色腐朽的烂肉,即使存在,也没多大的价值。

  大概活不久了,恶人自有天。

  闻之鸷看出他的情绪:“不满意?”

  时恬摇头:“不是,他没事最好,要有事,我以后还脱不了关系。”

  闻之鸷嗯了声,似乎被某种情绪牵引,眸底多了几分戏谑:“要不要和我结婚?”

  时恬:“嗯?!”

  闻之鸷说:“和我结婚,也有豁权。”

  豁权意味着宗主亲属的特权,杀人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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