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北归柒
的样子,几个侍女将沉棠搀下来,而韩嫀的双手死死扒着车窗,任由侍女如何劝慰,也不松开。她面色苍白,紧咬着唇,睫毛忽闪忽闪的,模样似醉酒又似清醒,不知在想些什么。

  管事的嬷嬷照料沉棠去了,侍女们拿韩嫀无法,见跟在后面的沉珩也骑马到王府了,春桃心想沉珩也算韩嫀的哥哥,就上前跟沉珩说这事。

  沉珩一听就下了马,快走几步上了马车,马车里虽有灯烛,燃这么久也不甚明亮了,烛光微弱,沉珩眼力好,他一直瞧着韩嫀。

  韩嫀已经长大,出落的和记忆里的她一般无二,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娇憨气,他似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韩嫀,迷茫无助的样子。

  他还记得从前她被人当街羞辱,她轻蔑地望向那人,用更大的声音对骂回去的泼辣模样……想到此他低低笑出声来,好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白皙纤长,手心、指腹却布满老茧,纵然轻抚,韩嫀的脸颊也被磨的微红,她醉的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可怜身世,不免越想越难过,在车上自怜自艾起来,可脸颊处又不知谁在作怪,想看看是谁打扰,抬眼却看见沉珩。

  她虽醉着,但心中又起欢喜,以为表哥像她小时候那样,接她家去,松开紧握车窗的双手,向他怀里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