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笼
>   心里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哎呀,她可真不讲理。

  可又忍不住在被骂的同时,悄悄撩眼看她。

  遇到嘉允之后,第一次有人和他说那么多的话,就像和一个普通人进行沟通那般。

  也从来没有在嘉允看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任何悲悯的异样。

  同情、谨慎,偶尔也夹杂着怜叹的惋惜。

  这种眼神,计许遇过无数。

  他的窘促、自卑往往就在这种眼神的打量下,变得无处可藏。

  可嘉允没有。

  只有嘉允没有。

  外头雨势渐大,门外廊前有风刮过,窗面上蜿蜒的雨痕正如烟似雾般缭绕。

  嘉允闹乏了就坐在床边,余光瞄到一样东西,拾起后捻在手里掂量把玩了会儿,抬起手一抛,被计许接住。

  “你过来。”嘉允半倚在床头,展露出纤软有致的身段,她开口,嗓音里掺着浓甜的蜜脂:“喏,帮我涂上。”

  那一双纤瘦雪嫩的足,踩在床沿边。

  床帐掩去一半光线,少女姣艳的面容藏一半于晦暗之中。

  计许懵顿着,走了过去。

  她随手拍拍床边的位置,他跟着坐下。

  面对着面,计许这才将她看清楚。将她掩在无辜纯真下的恶意勾引,看了个明明白白。

  可他仍旧依言顺从地垂下头,拧开指甲油的盖帽。

  也正于此时,有一只雪白的嫩足,轻轻拂过他腿侧,一寸寸地往上移蹭,最终如示威般,停落在他大腿上。

  风吹纱帐,隐隐荡开些微弱的涟漪。

  沾上一滴明黄汁浆的刷头,随着他轻颤的右手,刷落在拇趾甲盖上。

  动作不熟练,亦或是甲油劣质。每刷一下,计许的眉头就跟着拧紧一份。

  着色不匀,刷痕明显,好几次刷出边界,急得计许直接拿手去蹭,谁知那甲油的附着力极强,被他瞎一补救,竟在嫩白的皮肤上晕出更大片的痕迹。

  他急得额角直冒汗,随着青筋暴起的架势,汗落成雨,滴打在嘉允脚背。

  那微弱的热度,灼得她心弦一颤。

  就这般忍不住,踩着他偾起紧绷的腿根,轻缓磨蹭起来。

  计许紧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