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唔知?
p; 这是指控,颤抖无力的指控。

  柳姝很少哭,或许少哭,或许只是不肯以泪示众。

  淡典起身,去她身侧,却只见她用手扣弄着结起的痂,大口大口形同溺水般呼吸,肩上下起着,脖颈处皆是筋。

  满腹的脏水,刹那不知如何去泼。

  「我吃。」

  女人道,用手抱她去餐桌旁,抱进怀里。

  餐桌冷炙,她都用。

  往日挑剔唇舌,此刻不在。

  盐多盐少?

  油浓油浅?

  一概不知。

  淡典夹菜,进饭碗内,有时自己用,有时淡声地哄孩子,教她也用些。

  柳姝一旁吃,一旁问:「你可以将我妈妈带出来么?」

  淡典不答,只是夹菜。

  柳姝重复了一遍:「你可以将我妈妈带出来么?」

  淡典止下筷。

  柳姝道:「求你了。」

  淡典道:「此事求我无用。」

  因她也会变淡锋。

  她同加害者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