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心。
,柳姝已在血泊,昔日秀美的容颜失去血色。

  眉眉角角真正顺从,只是嘴唇不再会动。

  柳姝那日起时一身冷汗。

  淡典起时,亦是浑身冷汗。

  切身体会甚么是悔,尝过悔的滋味,便去忏悔。

  倘若常人,应是如是。

  淡典并非常人,她垂着首,思虑片刻,却又决定恢复原样。

  梦是真正?

  真正需忏悔?

  只是梦而已,并非前世,这世上未有轮回。

  淡典将手搭去柳姝的额角,从额角摸去鼻梁,摸去嘴唇,最后爱惜地吻在眼睑。

  倘若知悔,便要放弃柳姝。

  淡典宁可多囚她几刻,而后自己赴死。

  全然空寂之际,女人的背影乌黑。

  她的头发已经修整,修整到只抵腰间。

  她的手在柳姝的脸庞上流连。

  「我去死罢。」

  「假若梦是真正,真正在未来发生。」

  「我去死罢。」

  ——

  柳姝十四岁,感觉更漂亮,但脸仍是从前那张。

  长久地处在室内,叫她的皮肤变白,透出柔弱的情态。

  她的肠胃不好,于是身体一直纤瘦,根本挂不住肉。

  她们认识,已经七年。

  根本是转眼,转眼便七年。

  淡典二十四岁,已然成熟,不似乎十七岁时跌撞,具有风雅,坐时端正,做时亦端正,根本无法挑出瑕疵,仿若是无瑕。

  她在做饭,做饭时围裙系在腰上,乌黑的长发后,留有一个蝴蝶结。

  她在用饭,背脊永久在正,平常便在寡言,用饭时更加寡言。

  她用过饭,将碗筷摆正,而后离席去忙自己的事。

  直至柳姝用过饭后再回,将碗筷拿进洗手池。

  淡典掌住水龙头,掰它出水。

  水淋在碗盘上,分寸地涤去污垢。

  柳姝跟进来,道:「你做饭时,围裙上的蝴蝶结系的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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