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风。
典仍旧在泡。

  正如柳姝已然过去需照顾年纪,淡典仍旧照顾。

  热水冲进去,粉便会化作汤。

  汤内倒映着淡典的脸,鼻梁处架着个镜,几乎窥不清眼底情绪。

  泡过奶粉后,需等它凉,淡典便去系衬衫。

  她回去床上,柳姝已经很早醒,只是并未起床,赤着身子抱被褥,正在赖床。

  淡典过去她身畔,用嘴唇哄她。

  「现下八点钟了。」

  「我唔想起。」

  柳姝讲,抱着被褥,只露出个轻轻皱着的小浓眉。

  她昨夜一点才收工,手指指腹都已经泡出褶皱。

  淡典用手拍她的臀:「新年,赖甚么床?」

  柳姝于被褥之中露出些眼:「唔好搅我。」

  ——

  八点半,柳姝坐在床上,眼神带水,怔怔地披着头长发在套毛衣。

  按理说台湾家内毋需毛衣。

  为何套毛衣?

  柳姝套过毛衣后,毛着脑袋去洗脸,洗过脸后梳发,喝奶粉,刷牙。

  淡典共她一齐,将眉毛打湿,赤诚地面对这世界。

  冰释前嫌第一日。

  她一定过很好。

  昨日停的电,现今已然抢修。

  柳姝用淡典的手机连上了网络,去音乐软件放歌,跟着音乐眉目传情。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柳姝的两条眉轻轻扬着,问:「甚么时候买炮竹?」

  淡典道:「用过早餐。」

  用过早餐。

  在早餐时,柳姝听着歌,在镜子前跳舞,不知是甚么舞,只是她在跳,青涩地手舞足蹈。

  手举在胸下,夹住腋,潜下身前后地挪动。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地胶着。」

  淡典催促她:「过来食早饭。」

  柳姝恋恋不舍地从镜子前抽身,去了餐桌。

  食过早饭。

  在厨房,柳姝拿住碗筷,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