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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女子气喘吁吁的笑声穿墙入耳来。

  显然顾微庭不爱吵闹的环境,眉头开始蹙起,甄钰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皮垂下,翘起的睫毛颤颤,嘀咕:“只还好,当年的包探对甄家的事情,并不上心呢。”

  福尔摩斯、聂格卡脱、马丁休脱等这些侦探驰名中外,顾微庭只看过《福尔摩斯探案》这本小说,甄钰为何远兜运转提起聂格卡脱,他不明白,就当她是为里头的故事打动,话也多了起来。

  顾微庭硬着头皮赴约,是想确认长命锁,再问她一些话,可甄钰不按常理出牌约在菜馆见面。既然如此,他也没有理由逗留,脚尖动动,有起身离开之意。

  甄钰察之,软呼呼的手心直接覆在他手背上,两只眼管着地面,楚楚可怜地说:“学生已经点了菜,顾老师不要走。”

  此时堂倌敲门上菜,顾微庭两脚如垂冰,膝盖直不起来要走,甄钰的手始终覆着他的手背,慢慢敛情绪,头不动,只溜着一双眼,看穿一身蓝布的堂倌将菜一一端上桌,都是些素淡的菜,没什么油气。

  甄钰给顾微庭点了一碗段家产的酒,段家民虽死,但酒行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段家的酒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给了顾家,既然如此,顾家就不会让段家酒行眨眼破产。

  甄钰想让段家最终结局和当年的甄家结局一样,无法东山再起,不过段家既然能借着顾家蒸蒸日上,那她也随境而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段家再往上爬多一段时间,最后抽走他们的梯子,让他们活生生从云端摔下来,非死即残。

  甄钰想过了,想要真正让段家无法再站起来,她就要拿到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当然,她一个外人可拿不了这股份,但不还有眼前这位顾家二少爷吗?

  一把算盘在心里打得滴溜响,最后一颗珠子归位,甄钰的眼神微微一眨,变得犀利,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柠檬茶,却给顾微庭点了段家的酒。

  甄钰推过那碗淡黄色的酒,说:“顾老师喝些酒,这段家的酒,在沪上最有名,入口柔绵,入喉甘甜,味道极其妙。”

  酒推过去一半,转眼看见手边上,用里红外黄的瓷碗装着的钵仔糕,她有了别的心思,拿起一根竹签子,签子头在碗沿划上那么两圈,糕肉立刻与碗壁分离,她寻着一个空隙,将糕肉用竹签子稳稳串在了签上:“不过喝酒前,还是吃些甜品打底,要不胃空空,会不舒服。这是钵仔糕,十分……”

  甄钰喉咙里发出几个奇怪的字音,一下子音似“烟”,一下子音似“殷”,最后变成了粤语:“额……十分烟韧。”又转成普通腔,“就是口感十分妙,顾老师试一试。”

  米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