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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的,登时气得花容不整,暗骂他是浪子。

  心里骂,手还要摸一下额头,热度一分没降。

  顾微庭毫不知情,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

  甄钰挪开胸上的手,掖好顾微庭身上的被子,蹀里蹀斜,走去浴室给他拿湿帕覆额降温。

  浴室没有备帕子,只能拿剪子剪开浴巾,甄钰把一条长长的浴巾剪成帕子那般大,打湿拧去余水,覆在顾微庭额头上。

  人是铁,饭是钢,生病也得吃东西,甄钰去厨房熬了一锅生姜瘦肉粥,火候开得大,闷了半个小时便熟透。盛一碗上楼,喊醒顾微庭:“起来吃点东西。”

  顾微庭口干舌燥,从裤兜里翻出一袋药片,哑声说要喝水吃药,甄钰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

  水一连喝了叁杯,肚子里都是水,顾微庭没有吃东西的欲望,甄钰板了脸,非逼他吃:“这回不吃,那你以后休想再吃我做的饭。”顾微庭叵耐启唇吃粥,吃下半碗,胸腔满满欲哕,不能再吃。

  刚吃饱,甄钰不许顾微庭躺下,要他戗着枕头坐一会儿,坐着精神会回来。顾微庭听话照做,戗着枕头坐着睡。

  甄钰凑在顾微庭耳朵上,款放娇声给他唱《月光光照地堂》。顾微庭想听,又抵不住身体的疲惫,一曲唱讫,人也重新进入了梦境。

  甄钰吃懊恼气,剜顾微庭一眼:“我唱歌你就睡,别的姑娘说牛顿你就精神,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