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徒1
��老板侄子的经理又来推销他的咖啡豆,她闻了闻,味道扭曲得都变豆豉了,这得在地窖发酵两年以上了吧。

  “我喜欢喝你们冲好的。”她笑着说。

  对方凝视着她微低头看书的面孔,羽睫为躲避男人而不安颤动,眉头轻蹙,有一股惹人怜爱的书卷气,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愁绪,让人想为她抚平那道轻褶。

  怎么会有皮肤亮得发光的人啊!也不是多白,就是

  他不自觉看向啤酒吧台区的电视,那是往年为足球赛准备的,日常播放着新闻——谁叫这个城市如今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呢?还被叫做什么来着,反正是个记不住的宗教地名,每天来街后面那片区域朝拜的人络绎不绝,把土地价格炒到有市无价,连带他这种最外围的店铺也跟着水涨船高。

  就是来这儿的人都没什么消情绪,总是匆匆来匆匆去,他这种休闲餐厅吃了不少亏,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客人进来居然会打包带走,就为了去后面那片广场上吃,据说遵循的是受难时期当地居民的日常习惯。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位欧美女人的采访,那是个脱衣舞女郎,一向严谨的新闻台破天荒没掩饰她的身份,一字不漏全程转播。

  那女人是她所在国家救世主的遗孀,也是唯一一个巨人没有带走的使者,据称她自己希望留下,并且展示了巨人送给她的“婚内财产”,一根可以变形的棍子和一件衣服。

  “羽衣。”女人穿着五光十色的比基尼,得意地说。

  问了她几次,她都答的“羽衣”,发音别扭,镜头后的主持人画外音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就着旁边的钢管旋转起来,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美好身段,别扭边介绍,自己光滑的皮肤都是救世主还在世时舔出来的,然后被消音了。

  “啧。”西餐厅经理咂嘴,“什么玩意儿。”

  还是眼前的小家碧玉符合东方男人口味。

  “你皮肤天生这么亮吗?”

  面前神情冷淡了些的女人,脸颊出现被可疑的红晕,像受到了冒犯,正在生气。

  他浑然不察,痴痴地看着,直到欢迎光临的门铃响了,他不耐地瞥过去,一眼,戴监察帽子蓝制服的人鱼贯而入,看美好事物的眼神立即变得见了鬼。

  “我们没有——你凭什么关我门——我们店在这儿开了多少年了,你四处打听打听——”

  “不是,我、我——这店是我舅的,不能毁在我手上,我就是过来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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