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三)
��,尽量扩展背部,给予充足的画作施展面,腰都直酸了,实在受不住了才轻声询问身后。

  颜料滴进背上的伤了,奇痒难耐。

  背后传来“咔滋咔滋”声。

  画师以补充体力的名义,从她带来的水果里挑了好几样,正啃得不亦乐乎,听那声音,啃的是苹果。

  她没看到的是,他一手支着脑袋,曲着右腿,跟郊游野餐躺草地似的躺床上,哪有一点难受的样子,分明舒坦得不得了。

  “急啥?有的是时间。”

  对了,他专程请了假。她低下头颅,难掩脸色的燥红。

  没想到这个“下午假”是这么用掉。

  “可你的左邻右舍快回来了。”

  “他们回来又不影响我们。”

  “会听见的。”

  “听不见的,我们又不吵。”

  她说一句他就回一句,她感到被顶撞,不禁急了,“到底还要多久?”

  “绘画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不管画家还是模特儿。”他口吻庄严。

  噗啦一声,一个温热的东西打在她胸上,顺着腰腹滚落而下,她低头一看,是颗啃得残缺不齐的果核,同时温热的汁水也溅得她身体到处都是。

  水果怎么可能是热的?那是他含出来的口水。

  她为之气结,转头就将恣意享受的人扑倒。

  吕竹正咂嘴,意犹未尽,压根没防备她的突然动手,本能地护住下面敏感部位,掩了下面又失了上面,露出的光膀承受着噼里啪啦的巴掌。

  一时小小的宿舍小小的床上,充斥男女的惊呼与笑闹。

  一会儿,又转化为女人隐忍地低语:“到底还要多久?”

  男人在后面牙关咬着画笔,手上握着一支,画笔快速换来换去,眼光死死锁在女体背部,再也容不下其他。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高举双臂,紧贴耳边,然后像蝴蝶展翅伸展开,背后的画随之变化,画中女人肢体和表情栩栩如生。

  咔嚓,照相工具拍摄下那片着画的雪肌。

  她拿着那些浮世绘图像,久久凝视,“谢谢你,我很满意。”

  看着她一边爱不释手地保存加密,一边又在伸手打捞衣服,他就知道,她很快就会回去,冲进浴室,将他一下午的杰作冲刷得干干净净,直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