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
�打下手,配合组织安排的政治任务,出席与工作无关的场合,陪在领导身边鞍前马后也做得不差。

  “就是脸色不好看,有点吓到人,看来小吕不太适合前面的工作,我就安排他多去后面,给老员工做搭档。”上司喜庆地向她汇报成果。

  应该喜庆的,整改之后,沉疴肃尽,没废他一兵一卒,污水厂开始有了新气象,这位代理上司现在正积极地盼望转正。

  每一项安排,吕竹的表现,上司都会跟她报备,让她不出门,也能掌控吕竹的一举一动。

  于是她就能理解他现在这副模样——既然全情投入到工作,生活顾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更别说有闲情逸致娱乐了。

  吕竹拿出画具,扯来根毛巾擦拭上面的灰尘,看上去是他唯一的一根毛巾,然后将画具一一分布在床尾。

  这,也是吕虹某一次给他捎带来的,他房间的旧物,就像拿玩具诓哄一个被幽禁小孩。

  “妈妈,谢谢你又送我东西,我也要回报你。”男人的嗓音平平地响起。

  他掀起被单,让她把打底的衣服脱了,顺手就把床尾空处当操作台,挤颜料,调颜料,前一刻还是工人,下一刻那垂头严肃调色的深峻面孔,又艺术家附体。

  吕虹偏头看着,看着看着,眼睛迷蒙,脸色晕红,心跳加快。

  鬼使神差地,一向谨慎的她在单身男人宿舍脱掉衣服,解开内衣,上半身脱得精光,下半身只有内裤,脱到这里,她又生出把裤子穿回来的念头,假正经得一塌糊涂,在后面画具的碰撞声中,强行镇定地趴回去,让皮肤与室内的热空气接触,破开一个个刺激的泡泡。

  “放松。”冰冷的皮肤触感按压在她腰侧,那是他的手,轻松就把她按回床上,同时按进他的气味世界。

  她拿出在沙滩上做日光浴的自然,不发一言,鼻翼暗暗翕动,在混杂的气味里辨别属于他的味道。

  从吕竹的角度,能看见她闭着眼睛,随着笔刷在背部皮肤行走,睫毛轻颤,脸色绯红,极力忍耐,佯装冷静。

  他眼神淡漠,移开目光,投入到绘画中,专注手中变化,轻拢慢拈抹复挑,画了大半才抬起眼,看她的侧脸。

  她竟出现享受的模样,如同一只被抚摸的猫咪,嘴角弯起,两只手抓住枕头两端,又憨又娇。

  她想起有一天她在楼下遇见邻居,邻居正在整理自家庭院杂物,她路过随意瞟了眼,就被那独特的垃圾桶吸引了目光。

  “是个男学生帮我画的。”邻居见她目不转睛,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