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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答应下来。

  得到她的“赞助”,他面上倒很平静,不见“啃老”成功的喜悦,反而问她:“你和之恒爸爸吵架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问他去。”她回道。

  青年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判断这两位大人之间又发生了龃龉。

  “那就好,他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她随口反问。

  以往,她都像羞涩的小女生,紧抿着唇任他评价,不作回答。

  他一愣,没料到她会问他,笑着低下头,嘴角勾起的线条有一丝神秘。

  吕虹有一种冲动,想把他那笑给打掉,但她不是动手动脚的那类人,忍耐令她感到疲惫,起身准备回房间,见他还杵着,就问:“不回学校吗?”

  “周末,你忘了?”

  周末,学校给应考生缓解压力,每周都有一天的假。

  “不行,你不能留下,以前你周末去哪,你就去哪吧。”

  “我工作到了关键阶段,容不得周围有东西打扰。”

  吕竹没料到她排斥他到这种地步,一下子无措起来,全然不复进门时的趾高气昂。

  “让我住一晚,好吗?”他牵住她的手。

  吕虹一个眼神,又让他马上放手。

  “住一晚好吗?就一晚,明天白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刚想说“没兴趣”,他就说:“会对你工作有帮助。”

  真是自大啊,他能帮到她什么忙?他能不给她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吕竹,我能给的,都已经给了。”

  “后面的路都是你自己的,我相信你不缺一个供你落脚的地方。”

  他置若罔闻,在就近的座位上坐下,将两副拐杖倚到侧边。

  “让我回报你吧,妈妈。”

  工作到了关键阶段......哈。

  吕虹翻着谷雁卉的佛经笔记,在字里行间寻找这个女人坚持自我力排众难的信念源头。

  在笔记里,有一段话给吕虹留下深刻印象: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吕竹在住处,屋里的感觉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