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原来离她这么近。

  不给解释,不问由来,一句“例行公事”就把人关在不能出去的病房,虽然能住进这家医院,而不是环境差很多要和人“拼房”的普通医院,已经是研究院和疾控协商的结果。

  吕虹是明的不让干就阴着来的人,她和小孩一前一后进来这里,不让她和小孩相见,也不告诉她小孩的房号,也许是她工具人作用已经完成,疏漏告知,但不代表她自己没办法知道。

  使用无人机,挨个挨个房间窗户去识别,就是办法。

  “小竹,还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对,他们叁个凌晨先后走的。”

  “不是你的错,你也中毒了,以身体检查结果对比来看,你中毒的量不比他们少,但你平时有锻炼,身体比他们强,所以身体一直在自主抵抗……小竹,你有什么需要的,跟叔叔说,叔叔来安排。”

  刘同贵对她吕虹真是仁至义尽,对吕竹更是面面俱到,甚至比对老的还周到,听听那语气,完全就是“你回答不上问题我也找得到理由为你开脱反正你什么都是对的”哄孩子集大成,简直让正牌家长都无地自容。

  “我能出去吗?我想出去,我想回学校。”

  “不行的,小竹,中毒源头和投毒方式没找到,学校不会接纳你的,你回去还会有危险,叔叔不能让你回去。”

  “功课后期可以补上,你先好好休息,叔叔不打扰了。”

  关门声。

  刘同贵可能是唯一能自由进出整层楼任何病房的人。

  他走后没多久,房间里响起砸东西的声音,痛苦的嘶吼,哀叫间插其中。

  吕虹锁紧眉头,不得已,取下耳机,但没召回小蜻蜓。

  毕竟是相处了一年的室友,说没就没,还没有原因,是谁也会受不了。

  也许是她太闲,她能感受到吕竹的伤痛和愤懑,体会到牙关打颤的地步,但成年人的理智令她很快屏蔽这类情绪,不让自己跟着陷入混乱。

  还是没找到投毒人,投毒的方式,难以想象药检这么发达的现代,居然还有研究院都分析不出的物质存在。

  一觉醒来,走廊上特别热闹,病号们走到房门前,隔门交流,谈论昨夜里偷跑的那个病人。

  “隔离顶多一个月,现在外面那么危险,这么傻还往外跑?”

  于是让人明白了,这是一群“过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