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
��青春少男的紧实与荷尔蒙张力。

  她看了半天,挪开眼,“你就为这专程回来?你去吧,一点天气异常而已。”

  “你不走?”

  “全球天气异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些人患有灾后ptsd,不代表我要跟风。”

  “难道你没有灾难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真是冒犯。

  “别以为看了点书,看了我的日记,就能狂妄自大断定我的心理状态,我跟你说了我还没写完……啊!”

  窗户猛地发出破碎巨响,近在咫尺的她尖叫着被后面来的力道扑倒,狂风卷起桌面的纸页,窗边的东西像遇到个无底洞在吸,呼啦啦往外飞。

  她顶开压住她的吕竹,扑到碎玻璃渣布满的窗上去捞,半身都探了出去,还是吕竹把她拖回来的。

  就见吹出去的东西眨眼就给风卷没,院子里树影狂摇,砸碎窗户的物品可能就是树的残枝。

  她定了定神,拍拍扶在腰上的手,说“准备好,我们走”,和吕竹搬来沙发放高桌子上挡住风口,草草拿了几样东西,背包相携出门。

  跑到楼下,吕竹说等等,他四处打量,从楼梯间的杂物堆放角里找出根拖把棍,撬开电箱,徒手就把总线拔了。

  “这儿高压线密集,待会儿打雷容易出问题。”

  吕虹就陪他挨着挨着把附近的电都拔了,有住户出来呵斥他们,吕竹上前跟他们说道理,劝人离开,老房子没有避雷措施,雷雨天通电会非常危险。

  “你们是xx楼xx号的住户吧?”邻居揪住他们不放,准备叫人。

  吕竹无助地望向他家大人,她正拉紧狗脖子上的绳索,慢慢后退,顿时令他全身肌肉陷入紧绷。

  她无声张嘴——

  “跑。”

  防空洞还是那么黑那么挤。

  第二层并不会为刮风下雨打点雷而开放,所有人都挤在第一层的黑暗中,听着头上奇异的雷电声。

  吕虹找到一处偏远位置,就筑巢不动了。

  打着手电筒的年轻面孔不断巡视在人群中,吕竹跟驻扎这儿的警卫队汇合后就离开了她身边,估计也在巡逻吧。

  “卖瓜子花生西瓜咯——”

  她笑了,招来那小贩,正要付款,一束光打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