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48集
��把前后门关了,泰定才使铁锹一剜,取起大方砖来。那有当初埋的银子只叫得苦,想是被人掘去了。取将铁锹来,用力一铲,只见扑通一声,是一个大井口,把泰定吊下去,有三尺深,都是金砖元宝,一层层排满。取出一锭来,八个大字,即是汴梁所埋之物。夫妇二人才向天拜谢,说天赐财神,情愿舍些修塔建寺,依旧掩埋了不题。

  到了次日,叫将土工来,把花园、翡翠轩一带,分为两院,做一观音庵,另造起檀香像来。请云娘、卢氏过来住了。邓三家两口闻得云娘回来,买礼来看,隔了十年,都老了,时常做伴。问道老马,久已死了。云娘别招了两个贫婆做饭服事。泰定取了几筒白、蓝布来,换了云娘、卢氏的衣服,自己买个驴儿,也换了一件布道袍,常到毘卢庵看了空,听些佛法。叫将邓三来,把狮子街旧典当铺开起,油漆得一时崭新。

  一县亲友闻得南官人母子回家,又赎回宅产,修理一新,不知家里还有多少银子,就有一班人儿来行贺,引诱泰定做些生意。泰定俱辞了去,却上东京谢了高秋岳一分大礼。秋岳说:你家没有主子,寡妇孤儿,又都出了家,这乱世如何支得住还该做个小小前程,撑持门面。因此叫他纳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在东京锦衣卫里做个旗牌官,还顶着南大官人的缺,只不管事。因此泰定随了姓。满县人敬他忠义,又有家事,都呼为小南官人。从此度起日月,富倍于前,又修起南吉的坟墓,又做了许多日的道场,超度南吉的罪孽。

  一日,和云娘、卢三娘、慧哥,王姑子、细珠随着,一同上了坟,回到毘户庵来参月岩长老。云娘说起:当初曾舍一百八颗明珠在这里,岑姑子死了,寺上两遭遇火,不知落在谁手里。月岩禅师大笑道:珠子到也有。可惜连我一件衲衣偷去了。了空看着月岩又笑道:有了珠子就有了衣,有了衣也就有了珠子,只在眼前,不消寻觅。说毕话,取出一件破补衲裰来道:可是老师父的衣么月岩长老道:正是了。接过衣来,用手一捏,那缝的衬布儿依旧完全,上面却添了一个金针。长老拔起金针,抽出一个黄袋来,一百八颗明珠溜亮光圆,递与云娘,低头一看,正是自家故物。

  诗曰:

  珠从罔象于何求,不是明人莫暗投。

  赤水归来还独照,牟尼顶上起重楼。

  又:

  赵州八十犹行脚,须信心头未了然。

  及至是珠无一事,始知虚费草鞋钱。

  云娘看珠已毕,忙把金针取看,不似人间钢铁,只见金光明亮,照得一殿都是佛影。了空细说,是南海婆婆送我缝衣的,才知是菩萨的显应。将这针和珠依旧送与长老,长老叫了空收在身边。云娘想了想道:我有个愿力。了空,你可成此孝心日后化出钱粮来,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