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
�坏呢。

  「别人都说程头儿是国之柱石……」。

  小紫低头看着他下边。「果然像石头柱子一样呢」。

  「你个死丫头」。

  水井旁垂柳如烟,自己刚打了一桶水,往家中走去。弟弟骑着一支竹马,欢

  天喜地地跟在后面。

  推开柴扉,淖嬷嬷坐在门前,摇着一辆纺车。胡情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幼弟,

  正对自己在笑……

  自己亲手端起酒杯,将毒酒送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口边,「冀儿乖……听

  话……喝了吧……」。

  弟弟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眼睛和口鼻淌出黑色的血……。

  吕稚惊醒过来,脸上湿湿的,全是泪水。

  殿角的青铜灯树上,灯焰微微摇曳着,窗外透出一抹淡淡的微光,已经是黎

  明时分。偌大的宫殿寂无声息,空旷得令人生悸。她摸了摸身上,发现那条熊皮

  大氅还在。

  她不敢再睡,只怕再梦到刚才那血淋淋的场面。她抱着膝盖,靠在角落里,

  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她扬起脸,想像着风吹在脸上。自己张开羽翼,在风中自由翱翔……

  殿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尹馥兰一眼看到她,趾高气昂地说道:「主子要喝

  水,快去取来」。

  侧殿设有火炉,供人随时取用。吕稚斟好热水,送入内殿。只见那位年轻的

  主人正靠榻上,看着一份简册。

  尹馥兰接过茶盏,扭着腰走到榻旁,「主子,请用茶」。

  程宗扬接过热水喝了一口,顺手揽住她的柔颈,按到自己的腹下。

  「主子饶命……」。尹馥兰慌忙道:「紫妈妈吩咐过,主子刚失过血,需得好

  好休养,不得行房。谁要故意招惹主子,就揭了谁的皮」。

  「胡扯。昨晚你们不是检查过吗?我气血全部正常,失那点血,只算是九牛

  一毛」。

  尹馥兰百般推拖,只是不允。毕竟女主人已经吩咐过,自己如果抗命,只有

  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