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
;「狐女淫荡,羽女贞烈。她立下重誓,多半会终身不渝……」。卓云君只说了

  半句,看到女主人眼神飘忽了一下,连忙顿住。

  小紫望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会儿才道:「你们有位羽姊姊,也是

  羽族女子。她若在,就用不上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了」。

  「奴婢无能,求妈妈责罚」。

  小紫扫了她们一眼,「你们老爷若是过了这一劫,就罢了。要不然,你们全

  都殉葬好了」。

  巷内,吕冀浑身颤抖,最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阿姊」。

  吕冀涕泪交流,喷出的唾沫中带着丝丝血痕,嘶声道:「阿姊」。

  吕稚拿起金杯,递到吕冀唇边,柔声道:「阿冀,喝了吧……」。

  「阿姊……」。肥胖如猪的吕冀哭得像个孩子,「我不要死」。

  「是我惯坏了你,才落得今日田地。往日之事,皆是阿姊之过」。吕稚颤声

  道:「此去黄泉,不要抱怨旁人」。

  「阿姊……我不要死……」。

  「冀儿乖,听话……喝了吧……」。

  「阿姊……」。吕冀哭涕着,饮下鸩酒。

  金杯滑落,「叮」的掉在地上。吕稚怔了片刻,然后「哇」的哭出声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巷内回荡,吕稚心头像被刀剜一样阵阵绞痛,她抱着赤裸

  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着,身形摇摇欲坠。

  忽然肩上一沉,一条大氅飞过来,遮住她赤裸的胴体。

  中行说脸色臭得跟黄鼠狼一样,指着吕稚的鼻子道:「你欠我一次」。

  程宗扬喝道:「滚」。

  「就不」。

  「去把友夫人的胎打了」。

  「你狠!我这就滚」。

  吕稚哭得昏厥过去。醒来时,身体摇摇晃晃,正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上。耳边

  还有一丝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淫靡的气息……。

  吕稚睁开眼睛,只见那位大行令双腿箕张,上身靠在坐榻上,两眼半闭,双

  手捏着法诀,似乎正在敛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