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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啪’地一声合上文件,金律极其气恼地骂了一声:“该死!”

  刚才不礼貌的态度与反常的行为一定会引起藤原中川的不悦,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从而失去这个合作计画,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对於公司来说,损失是巨大的,这个项目能给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与影响力是空前绝後的。

  之前公司上下摩拳擦掌,准备一雪前耻,如果这次又输给鼎恒集团,不光是自己不愉快,估计全体员工都会不愉快。最主要的是银赫为这个项目花费了不少心血,甚至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如此一来,之前所有人付出的努力将全部付之东流,银赫的牺牲岂不是是白白牺牲了?

  但是当他想到这其中包含的屈辱与妥协,银赫的屈辱与自己的耻辱是不会轻易地淡忘的,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正确的,是无可厚非的。

  当他听到藤原中川想让银赫跟他一起回日本时,他实在是无法做到无动於衷,无法做到冷静自若,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冲著藤原中川大喊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这样前功尽弃了?

  金律懊恼万分,面临左右为难的境地,这件事到底应该怎麽办呢?陷入深深矛盾之中的金律捶了一下自己的头,“该死!到底应该怎麽办?”

  金律发觉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任何事情只要和银赫扯上关系,自己就会丧失冷静思考,沈著以对的能力,变得情绪失控,易冲动,完全不计後果。

  这几天,空閒时候的他曾不只一次地想过为什麽自己与银赫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如果当初不用那麽激烈的手段强迫银赫和自己在一起,银赫就不会恨自己。虽然银赫後来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恨字,但是金律知道银赫对自己的恨意是深埋心底的,难以抹去。

  当年他年少气盛,银赫拒绝他,令他恼怒不已,同时银赫的拒绝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慌,想到银赫有一天会像父母一样离自己而去,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银赫离开自己!

  他疯了似的丧失了理智,才会受陆晓光这种小人的挑唆,送银赫去调教学校,以这种强硬的手段逼迫银赫就范。

  尽管他後来想尽办法来弥补,千方百计地想令银赫开心快乐,希望能有一天银赫的内心能够真正地接纳自己,但是就好比一只已经摔碎的花瓶,即使用神奇的胶剂重新黏合了,但是这个黏好的花瓶还是会留有细微的痕迹,依然无法恢复成以前的完美无瑕,不可能会是天衣无缝。

  其实关於当年的事情,他的心中早有悔意,後悔莫及,只是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