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锅与枪剑
杨狰仔细观察着苦器胚胎,它有一对带刺的鳌足,两只复眼,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纹。摸上去质地温润,宛如古玉。它有四对膜翅,放在阳光下,每只翅膀上都有两个扭动的方块汉字,挨个儿去辨认,分别是: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我早就说过你应该去。不能全叫姓李的一个人把人情占了,你就是不听。”

  杨狰倚在病床上,把苦器胚胎攥紧,对白晓笑嘻嘻地说:“干脆我不要赵先生给我恢复肉身,你呀,就抱着我一双脚去。到了地儿别说话,诶,你就哭。没准人家不好意思,把什么天魔王传承啊,四柱龙眼煞啊,都分给咱家了。”

  白晓扔了个枕头过去:“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那枕头正中杨狰胸口,他做出痛苦的表情。

  旁边带着老花镜,有些谢顶的老白这才一抬头:“别胡闹。”

  白晓做了个鬼脸。

  “小杨,你做得没错,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白委员想了想,又说道:“苦器这种东西,你们最好不要碰,还是我来保管吧。”

  “嗯。”杨狰也没说什么,直接把手里的黑蝉给了白委员。

  白委员接过苦器端倪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凝视着杨狰的脸,

  “白叔你干嘛这么看我。”

  杨狰有些不好意思。

  良久,白委员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过几天要和九爷去叶海,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眼下得闲,我看,你干脆和玲玲把结婚证领了。咱们两家吃个饭,等我回来再大办。”

  杨狰有些意外,白委员一直对自己不错,但结婚这事是绝不肯松口的,哪怕上次争二席,白委员从旁协助不少,可也绝没有流露出半点“你进二席,我就把女儿嫁给你。”的意思。

  他也不客气,立刻打蛇随棍:“谢谢爸。”

  白委员听了笑骂:“你小子反应倒快。”

  可过了一会儿,白委员又不笑了:“你觉得,你多久可以痊愈?”

  杨狰想了想:“最多半年吧。”

  白委员摇摇头:“太短了,赵先生给了你一年的假,既然如此,你就老老实实待足这一年,不许出国,更不许执行阎浮事件。至于一年之后,也要我同意,你才可以随便走动。”

  杨狰一皱眉,不大情愿。

  白委员把脸一板:“如果你不答应,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