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次可不行了!你得说出个一二三来,你说呀!你得给我说个明白但庄之蝶却窝在毛巾被里睡着了,且轻轻地发出鼾声。牛月清一下子扯了毛巾被,抓了庄之蝶的衣领使劲遥骂道:你瞌睡了;你竟然瞌睡了?你就这么不把我当人,我给你当的是什么老婆,是猫儿狗儿你也不会不理不睬就瞌睡了?!庄之蝶忽地坐起来用力一抖,摔开了牛月清,下了床又去了书房。牛月清就呜呜地哭起来了。柳月在那边屋里听了,知道事情全是为自己惹起,却也有心想看看河畔里涨水。但听得牛月清放声哭开来,心里也有了紧张,就过来劝解。柳月一劝解,牛月清知道柳月是听见了他们吵架的内容,又觉得在柳月面前丢了脸面,便全不顾了,扑下床又到书房里、一把夺了庄之蝶正看着的一本画册扔到了地上。庄之蝶说:柳月你瞧瞧,她多贤惠,能摔了东西了!柳月偏说:庄老师,你把桌上的笔拿过,你就凭那支笔吃饭哩,大姐在气头上,小心把笔让她摔坏了!牛月清听了,竟然去抓了笔狠狠砸在门上,说:我就这么贤惠能摔东西了,我摔了让你看看我的贤惠!又开始骂柳月,柳月,你给我到你房子去,有你搅和什么?!柳月说:我搅和什么了?我没搅和的,你真有气了,你骂骂我么,我是保姆,我不怪你的。更气得牛月清回到卧室放声大哭。

  一夜不安生过去,三人起来眼睛都肿肿的。柳月做好了饭,端了给两人吃,庄之蝶呼呼噜噜吃了,牛月清不吃。庄之蝶说:吃吧。吃饱了和我生气才有劲儿的。柳月说:庄老师,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话的你却这么多的灵醒话!庄之蝶说:都是你柳月作怪,是你给你大姐说我和唐宛儿怎么啦?眼睛一夹。柳月就说:你们能怎么啦?!我说你和唐宛儿在市府门口等我的,那又有什么!你就说说你们在等我时说些什么呀不就得了?!庄之蝶说:随便说的话我能记得?以后有经验了,得出门买个录音机带在身上。牛月清一句一句听,却仍不言语。庄之蝶说:吃吧,吃了饭你和柳月到市长家去,正事还是要办的。你就给市长夫人提说官司的事,再让市长去找找政法委书记和院长,这事紧前不紧后的,就是市长去说这个情,那也得三两天的。没日子了,不敢耽搁了!牛月清终于开了口,说:让我去给市长夫人说,这阵又需要上我了?庄之蝶说:女人家对女人家好说话嘛。牛月清说:我不说!你爱景雪荫么,你爱女人么,你还怕她告状?桃sè官司,多中听的名字!你不是也常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法院判你杀了头,那才多风流,我去说什么?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艳事露了马脚,我倒去灭绝风声,我这女人就这么不值钱,不识体面?庄之蝶见她再这么说,又是一声不吭了,待她气喘咻咻起来,问:说完了没有?牛月清说:你有理由你说么!庄之蝶说:你不去找市长说话,我也不去!你说我和唐宛儿好,我就是和唐宛儿好,好到啥程度,你愿意怎么去想象你只管去想象;你也再给周敏打个电话,也可和周敏一块去tiáo查!说完,就走出了门。走出门了,又返身回来,拿了桌上那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