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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一个歇脚的地方。

  盛礼走后,盛淇方手头拮据,又忙着上学,盛淇圆跟他也并不亲,兄弟两个没有过多少交流,只是盛淇方定期给钱的关系。但这不算是一项负担,因为盛淇圆很少有要的时候,到后面还会反过来问盛淇方学费够不够。

  盛淇圆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从前在c市,盛淇方还能管一管,但等他去了b市念大学,就有些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的意思,这个闷不做声的小孩儿,终于在盛淇方刚上大三没多久的时候把自己折腾了进去。

  在酒吧差点被人强奸,盛淇圆一脚踢碎了那人的左侧睾丸。他们没有钱,也没有关系,酒吧门口的监控录像被销毁的一干二净,盛淇圆又在冲动之下说了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话。

  二十来岁一穷二白的盛淇方想尽办法,最后也只能认栽。他刚满十四岁的弟弟进了监狱,罪名是杀人未遂。

  当时他第一次去看盛淇圆,瘦小的小孩儿被剃了光头,衬得眼睛更加圆乎乎的,盛淇方还想起刚认识的小学弟。

  沛正比盛淇圆听话太多,那时候盛淇方这样认为。

  自己为什么总是遇上这样的小孩儿呢?这两个人天差地别,唯有一样相同,就是固执得让人难以理解。

  盛淇方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他整天疲于奔命,盛淇圆和沛正,他哪个都没能教好。

  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接到盛淇圆,十六岁的男孩儿个子长高了一些,但比起同龄人还是有些不足,瘦的衣服空空荡荡的,手上拎了一个里面给的包,见到盛淇方,他眨眨眼,叫了声哥。

  盛淇方打开他的包看了看,只有几件衣服,穿了太久,已经旧到发白发灰。

  兄弟两个住在c市四环的一个小区,一室一厅,卧室支起两张单人床,不大,但还算宽敞。

  盛淇方一个月前从溢翠湾出来之后就辞了职,两个人暂时都没有事,年就在眼前,便在家里待着。

  一个月里,沛正没有联系过盛淇方,过年这天晚上,盛淇方刚跟盛淇圆吃完饺子,正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看电视,手机上来了条短信。

  沛正:新年快乐。

  盛淇方看了一眼没管,然后继续看电视。

  没过两分钟,又一条短信追了过来,“你走了吗?之前忘了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说也可以,就是随便问问。”

  “盛淇圆怎么样了?”

  盛淇方的手机接连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