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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带着宫人退出後,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两人,空气突兀的安静。

  安然看着对面低眉顺眼的人,只觉得尴尬万分。自己还不着寸缕,琢磨了好一会,不知道怎麽开口。

  “陛下,不必烦忧,我已无颜存活於世间。”徐自臻淡淡道。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安然有些焦急了:“太……你切莫有此念,此事是朕做得不对,朕会给你个说法。”

  徐自臻听闻微微擡眸,哂笑道:“陛下如何给我一个说法,我乃是先帝继君,并非宫中普通侍君。如今与陛下有染,若被人得知,陛下与我皆要受人唾弃。”

  “那……那怎麽办?”安然有些不知所措,潜意识里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个女孩子。

  “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赐死……”

  “不可!”安然立刻出声阻止,做错事的是她,怎麽能让他来承担。

  徐自臻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面上依旧灰败惨淡。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安然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两人到底没有谈妥,但安然下了命令不许他求死,又派人看守着他这才放心离开。

  ……

  华清宫

  水雾缭绕,温泉水滑洗凝脂,安然靠在浴池边看着自己身上没留半点痕迹,只是腰酸背痛,私密处疼得厉害,显然是过度使用後产生的後果。她瞥见那人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看来她昨晚她真的将人给睡了。

  如果他已经成了先皇的人两人春风一度也无可厚非,只要堵住一些人的嘴,想来太君也是豁达之人不会求死。

  可是她看到了他肚脐眼处变得黯淡的红点,那麽他就是自己的人,不曾被先皇碰过,那她该如何安置这位皇太君才是好呢?

  ……

  这日,大批的赏赐、绫罗绸缎、珍稀古玩皆被送入景熹宫,宫里的奴才都有些接待不下了。

  皇太君徐自臻见宫人一一呈在面前,轻轻抚过,轻笑道:“质地极好,收好吧!”

  “喏!”

  见宫人将东西送入屋中,李宏走到跟前低声道:“太君,陛下这是……”

  “不过是为了补偿而已。”徐自臻脸上的笑意褪去,眸光变得犀利了几分。他怎麽可能让她这般抵偿过去,昨夜初尝了她的滋味,温香软玉,莫过於此,简直让人欲仙欲死。既然已经斩断前路,他自然不会让她退缩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