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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连死的原因都不知道。

  我要活下去。

  不管处境怎么样,活下去,才有一切可能的希望。

  我尽力抬起头,像小狗一样,去咬嘴边的饭,一边尽力地吞下去。

  听得旁边一声轻微的叹息,那婆子俯下身,帮我扒拉着饭粒到嘴边。

  她沉默地扒拉着沉默地吞咽着。勉强吃完了这碗饭,其实,倒有一小半折在了床上,但我依然感谢她。我低声对婆子说了句:“谢谢。”

  她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点了点头,婆子沉默地整理了下床铺,收拾了餐具,走了出去。

  有人来换药,动作粗鲁地掀开包裹的纱布,与“轻柔”毫不相关地抹上药粉。

  我痛得直抽气只能咬牙忍住。

  好在虽然痛苦,伤口还是慢慢在痊愈。过了半个多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一个多月后,已经基本痊愈了。可是伤疤到底是留下了,淡淡的红,一条条纵横交错地趴的背上、腿上,难看扭曲。

  没有任何人为我传递消息依然不知道嫣儿怎么啦。

  经过这件事,更坚定了我离开这府邸的决心,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下一次,可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运气,还可以拣回一条命。

  这天慢慢走出房门,却看到这院子听差的吴大娘背地着我向着门外道:“小蹄子别闹,要闹闹你娘去。燕奶奶睡觉了,谁也不见。”

  我说:“谁说我睡觉了?”

  吴大娘一怔转身还没反应过来,门口跳进一个丫头,向着吴大娘一吐舌,福了一福,笑唤道:“燕奶奶。”

  我见是与馨月相好的丫头花荞,忙让了她进来。要拉她进屋里坐去。那吴大娘忙赶上来拦住:“燕奶奶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花荞你快回去吧。”

  我恨得咬牙,但人在落魄时,不得不低头,便摸了几个钱出来,塞在那婆子手里道:“花荞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大娘行了方便罢。”

  那婆子见了钱豫了一下,觉得确实没什么事转身走进了侧房。

  花荞看着我,脸上有怜悯之色。我拉了她进屋笑问她道:“是馨月姐姐叫你来的吗?”

  花荞点了点头道:“是的。早十几天馨月姐就叫我来看看你了。不知道为何,这府里让她回去养胎,竟连进都不让她进了,只说怕累着了她,所以馨月姐担心得很。可我来了好几次,那婆子都说你受了风寒,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