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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可奈我何。

  也有几次,我赖在书房时,听到有人通报有客人来访,便忙避开了。有一次还是朱询。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怕远宁误会什么,我还不敢让远宁知道我与朱询的朋友关系。毕竟在这世界里,陌生男女成为朋友,还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三月份,宋香芹为佟云荣生了个儿子,老夫人和锦夫人高兴得什么似的,整天乐呵呵的。

  我和馨月去看望了宋香芹和她的小孩,带了些做的小衣服、小鞋子,又从纤云弟弟的香料铺均了些钱,打了双小小的镶金银手镯送去。看着满屋子别人送的贵重的金手镯、脚镯、纯金的长命锁、小金元宝等等,只觉得对我们送的名副其实的薄礼有些不好意思。

  那小孩子包在大红锦缎的襁褓里,粉嘟嘟的很是可爱,看得我喜欢得很,忍不住抱了抱。不过那么小的小孩,却不知道和别人玩,任我们怎么逗,也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

  玮夫人也很高兴,但笑容下却隐隐透着苦涩。

  一天,我从园子到角门,却发现角门虚掩着,我轻轻叫了两声淳茗,也没有人应,不禁有些奇怪,想着可是有客人来了?但有客人来书房的时候,淳茗都会把角门锁上――呃,也许朱询是个例外吧。

  我没有再多想,向书房走去。

  我刚走到书房门口,突然听见清脆的“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瓷器摔在地上,接着门“霍”地一声大开,远宁赤红着脸出现在门口,额上青筋爆出,望着门里愤怒又带着厌恶地低吼:“滚、快滚。”

  门里,忆萝倒在地上,云鬓微散,如今天气尚微寒,她身上却只披着一件薄衫,只遮了肩部一点点,底下穿着一方红色肚兜清晰可见,肚兜也微微倾斜,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丰满的双峰若隐若现。旁边一只碎掉的白瓷杯,是远宁日常饮茶的杯子。

  看到这种情景,任谁都会猜到七、八分吧。

  没想到这么狗血又俗套的情景在我面前上演,我怔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忆萝泪水涟涟,满脸通红,一副又羞赧又委屈的样子。

  这时,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低喝:“远宁。”却是玮夫人。

  远宁红着眼睛望了玮夫人一眼,低低地叫了声:“娘。”

  玮夫人转头柔声对忆萝说:“你出去罢。”

  忆萝委委屈屈地爬起来,微微对玮夫人一福,走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我闻见一阵幽香。忆萝满怀敌意地地看了我一眼,一边拉好衣裳,一边低下头快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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