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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有人已经先他一步来了。

  堂内已经生了两盆炭火,他的三位姐姐原本是有四位的,那是他的二姐,那时他不足五岁,他的二姐当时在浣衣局g活,因将一位贵人的衣f洗破了,被那位贵人活活地打死了正在n母的灵位前摆放瓜果,见他进来,长姐便对他笑:“阿礼,你怎么来得这样迟,阿母要生气的。”

  玉奴略微有些恍惚,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他从前的名字,他的姓氏和名字是不被允许的,只除了他的n母和姐姐们s下里,会刻意打破禁忌似的这样喊他。

  但自从他十二岁跟了崇宴之后,崇宴便十分禁止他与从前的人联系,姐姐们也被分配到各宫去当差,一个一个就像故意的,都离他远而又远。上一次光明正大地见到他的姐姐们,还是n母下葬的时候,至今也有整整一年了。今日是n母的一周年祭。

  四姐道,有些讽刺地,“还能因为什么,那位能放阿礼出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三姐就有些担忧地:“阿礼,那人果真以为你是来祭阿母的么?”

  长姐也微微皱起眉:“阿礼,没有被发现吧,我们的计划出不得一点差错。”

  玉奴被喊的多了,j乎像刻在他身上似的,要成了他的烙印,但是终究不是,这一声一声的阿礼,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他应有的身份,和他应该做的事。

  他对三位姐姐微微地一笑:“姐姐们别担心,就要冬祀了,他整日都在祈年殿,顾不上我的。”

  边说边解了大氅,大氅下是一身太监f饰,四姐只看了一眼,便别过眼去,另外两位姐姐虽然不至于如此,但也露出有些微妙的神se。

  直到现在他的姐姐们都对他成了太监,或者说成了崇宴的脔宠的这个事实,很难释怀。

  细白修长的指节停留在解衣领的动作上,顿了顿,他又将领子系上了,解释道:“原本是想换一身过来,只是怕难免遭人注意,引起麻烦。只好劳姐姐们多担待了。”

  四姐突然满目怒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们要担待什么。”

  三姐拍了拍ao都要炸起来了的四姐脑袋,对有些不知所措的弟弟无奈地一笑:“她的意思是,只是辛苦你了,要受这么多苦。”

  他微微地一怔,连忙摇摇头:“不,没什么的。”

  四姐别扭地扭开了脸。

  “好了,闲话少说,先拜祭阿母吧,”长姐拍拍掌,声音有些发凉:“毕竟她也是死在这对父子手上的。”

  室内一下便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