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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瞪了言楷一眼:“叛徒。”

  言楷当时竟然没有否认,只问:“你这样过有意思吗?”

  陈品臻冷笑:“饱人不知饿人饥。”

  知道陈品臻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困难,班级里很快就传开了,因为班主任带着班长去家访了。原来陈品臻也是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过,但母亲酗酒,没有劳动能力。

  言楷在那个周六没有跟着于直他们去打架,他悄悄去了陈品臻的家。那是一条极脏乱的弄堂,陈品臻就坐在弄堂口,面前放着个大面盆,她正将书本摊在大腿上,一边背单词一边洗衣服。

  这个周六下午,言楷有点累,很早就上床睡了。醒来时,老妈请了华亭路上其他的服装老板又在楼下开了二十四圈生意麻将,吵闹得他头更疼。

  言楷很烦闷,重重踩两下地板,但老妈和生意上的牌友都不搭理他。他只得再度重重躺在床上,一把塞住耳朵。

  言楷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陈品臻。当一切都被揭穿以后,陈品臻在班会课上,向同学们做检讨。

  “我的家境不好,需要攒学费。我知道我的方法是错误的,给班级抹黑了。”

  班主任要组织捐款资助陈品臻学费,陈品臻说:“我不能再让大家为我担心,我们家已经想到了其他方法筹钱。谢谢大家!”她向同学们鞠躬。

  因为她的坦白和承认错误,她的过错被班主任和学校领导轻易就原谅了。这个谣言对于她,根本没有任何冲击。

  言楷拍拍坐在她前头的陈品臻肩膀。她的肩膀很软,很暖。她转过头来,轻轻的,辫子没有甩在他的面孔上。

  言楷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小妞儿,你行!”

  “啪!”言楷的脸又被陈品臻的辫子揍了一下。

  陈品臻是在高二第一学期没有来上学,言楷从班级里精通消息的同学那儿得到消息,陈品臻的老妈身体急转直下,回老家戒酒,她申请休学一年。

  言楷在高二这一年也出了事,跟着于直又打了几场群架,还帮着于直扒了他爸女助理的衣服。那女助理去派出所告了他们。言楷老妈不由又四处奔走,才让他免于被少教所收容。但这个学校,他是没法再待了。而老妈,哭了一夜。

  高三这年,言楷就乖乖在家里考了戏剧学院的夜大,舞美灯光专业。倒不是特长,而是他妈有个牌友是戏剧学院夜大的老师,可以给他开开后门。

  从此以后,他不能一边让老妈开后门,一边昏天胡地混日子了。言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