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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从房门冲进来的男人们围得我滴水不漏,态度温和,君悦少爷,请息怒。如果不习惯,不如先回房。杂志?最新一期的各种杂志刚刚送到。

  七手八脚,诱哄挟持,请我回房,然后自觉离开。

  房门关上,室内骤静。

  我陷在软绵绵大沙发里,知道大祸已闯。

  若在从前,安燃会苦笑,叹气,问我,君悦,你还要多少次机会?

  一百万次,够不够?

  现在风水轮流转,换我苦笑。

  发誓不宠溺任何人的安老大,不容丝毫违逆的安大公子,别说一百万次,他连一次机会,恐怕都不会给我。

  有什么比知道要遭受惩罚,却必须等待更令人难受?

  而我等待的男人,惩罚人的造诣登峰造极,足可开宗立派。

  晚上房门打开时,我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

  安燃看着我,逸出一个玩味笑容,拿文竹砸老师?

  我站在原地,视线随着他转,看他解领带,脱西装,坐入沙发,伸出双腿,做放松状,闭目养神。

  悬挂头顶的刀不知何时落下,我只能等,等得心惊胆战。

  很久,他仍旧闭着双目,心不在焉地问,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我问,安燃,你当日,拿到律师执照了吗?

  闭目养神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柔和,覆下的眼帘,遮蔽野兽般漆黑的瞳。

  他的表情,宛如想起过往美好的记忆,微微地笑,答我,拿到了,第二天,失去了。

  我问,为什么?

  他叹气,轻得简直无法被人察觉,叹过之后,还只是轻笑,被捕的人怎可能保留律师资格?得到又失去,继喜悦而至绝望。

  他赞一句,你大哥才不愧是何家人,一不做二不休,计算得分毫不差,做到最绝。

  心脏绷得好紧,好一会,我都无法继续做声。

  我低声说,不可能,大哥答应过,会给我们机会。

  是吗?安燃并不惊讶,平静地问,他怎么答应你?

  我忽然说不出答案。

  凉风掠过,吹散茫茫烟雾中偶尔一p,真相露出又随即被覆盖,仅仅惊鸿一现。

  大哥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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