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
��当做谢礼。过了一会,她将两个孩子的胎发搓成小辫子,用红绸不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准备拿回房间。我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商量道:“妈,你看将温文和裴佩的胎发做成胎毛笔,你看怎么样?”婆婆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这胎发是小宝宝离娘胎出身后唯一可留作纪念的,将它放在红绸布里束之高阁也太可惜了。你说我好歹也算半个文化人,怎么就没想到做成胎毛笔呢?我们办公室叫语文的丛老师,他就给儿子做了这么一支,说这是人生仅有一次的自然发锋,弥足珍贵。当时我还琢磨要不也给宝贝心肝弄一个,这一忙就什么都给忘了。这胎发还是先放在我这,等开学的时候我去打听一下,给我的宝贝们也准备一份。”

  小曼和红旗是最先到达的客人,她们俩特地给我买了一件新衣服,算是庆祝新生。本来二姐认为:既然是办满月酒,这重点当然是放在孩子身上,给小猴子和小团子做一套衣服啥的都行得通。可关键是两个姑娘都还没结婚,对小孩子的服饰剪裁一窍不通。大姐知道婆婆是个练家子,很会做针线活,以她风风火火的个性早就准备好了。细心的小曼早就发现我在舜吉文工团的时候总是穿着一身绿军装,白白浪费了好身材。正好这一段时间城里流行布拉吉连衣裙,她们俩稍微讨论了一下决定就买这当做礼物。

  其实前几年在老家圩湾村的时候,我凭借前世的记忆就给自己做了一件漂亮的布拉吉,当时迷得温祁源两眼发直。可惜的是现在生孩子整整胖了一圈,也不晓得现在还能不能穿得上。我现在要给两个小家伙喂母乳,不方便穿裙子,只能将它放在箱底,不然穿上它肯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红旗一直撺掇我试试看,小曼也一脸期待。我让大姐帮我看小猴子,一向傲娇、挑剔的小包子就交给了二姐,自己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最近一个月坐月子,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温祁源给我准备的棉睡衣,已经好久没穿正式的衣服。我用手抚了抚上面的皱痕,贴着身体比划了几下。幸好当时为了追求飘逸感,特地在腰际那边花了点小心思,系了一条布带,现在可以调节胖瘦。大小刚刚好,就是哺乳的缘故胸部有点挤,等有时间拆几条线放宽松点就好了。大姐看到我这一身打扮,时尚不失大气,将女性的线条美展现得淋漓尽致,两眼直冒红心。自从前年她的脸在朝鲜战场受了伤,总是用头发死死盖住,心里有点小疙瘩。后来离开文工队加入供销社,每天和一群十j□j岁的漂亮小姑娘待在一起,越发感到自卑。不是说“美不美,三分靠天生,七分靠打扮。”只要穿上这一身,肯定艳压群芳,到时候大家的焦点都在衣服上面,谁还会挑剔脸上的伤疤。

  她将小猴子轻轻放入摇篮,拿起床上花了好大力气才买的连衣裙,对照着我比划了半天,转身对小曼说:“二妹,你看年楠的衣服是不是比我们买的更漂亮啊?”二姐仔细打量了几下,点点头表示赞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