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地递过去一件庸俗暴露的礼服，“别太猖狂，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身份，有资格跟我叫板吗？去，换上这件——”

  杜倩倩阴沉着脸，抿起嘴唇，接过礼服，她绝对会让这个老女人看清楚，她究竟有没有资格——就凭她得天独厚的特殊的声音能力，就算想要征服世界也并非不可能，女人嘛，只要征服男人，不就可以得到全世界吗？！

  为了这场晚餐约会，为了能顺利迈出她征服世界的第一步，杜倩倩耐着性子任由李婉柔将她装扮成跟一个明显混迹于欢场中庸脂俗粉的模样，带着淡粉色的假发，粘着卷翘的假睫毛，将脸调成了厚重的调色板，并且穿着一件低胸露背高开叉的紧身礼服。

  当杜倩倩装点完毕走出来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禁开始怀疑李婉柔是不是故意丑化她，这样的品味怎么可能会是孟奇这样一位国际知名艺术大师的审美！

  只是李婉柔眼中的坚持不容置疑，而杜倩倩为了见到孟奇的目的，也不得不接受这身街头流莺的装束。

  晚餐地点是位于郊区的一幢独立别墅，这里环境清幽，树影憧憧，为了保持私密性，这个高级别墅群每户人家间距非常广阔，想必发生任何动静，都不会惊动邻居，换句话说，就是在这里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知道。

  李婉柔根本没有下车，她只是用奇异的眼神，目送杜倩倩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之中，嘴角噙着残酷的微笑，毫不留情地驱车离开。

  明天，杜倩倩这个人就该彻底消失了！

  ……

  就在杜倩倩得意洋洋的离开刑警大队之时，苏素芳的噩耗也已经传进了伍舒的心理诊所。

  伍舒脸色难看地合上手机，看着满眼期待的薛菡菱，语气中透着一丝怪异，“韩警官说，杜倩倩身上的名牌出处已经有了合理的解释，全部都是孟奇私人画廊的总监李婉柔送给她的，包括杜倩倩委托苏素芳送给你的那盒化妆品……因此，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证明苏素芳拿去退货的那个有问题的化妆品礼盒跟杜倩倩有关……现在，杜倩倩已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刑警大队！”

  “这不可能！不止如此，苏素芳怎么会自杀？她没有理由因为这点小事就自杀啊！她的死一定跟杜倩倩有关，说不定也是催眠……”薛菡菱至今对苏素芳的死还是无法接受，苏素芳那样粗线条的人，根本就不会是一个轻易钻牛角尖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自杀！

  “韩警官说了，苏素芳跳楼的时候，杜倩倩就跟他在一起，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杜倩倩打给苏素芳的，苏素芳说了两句我该死，就挂断了……此外，没有从她的尸体上检验出任何外伤，因此警方判定了苏素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