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有菜，有家，有喜欢的人在，这便是幸福。

  韩在行去厨房，盛了两碗炖了四个小时的粥出来。

  当他把粥放在餐桌上，楼上传来细微的声音。

  韩在行动作停住，抬头。

  纤细的人出现在走廊上，她脸上没有神采，眼里也不似曾经。

  她很安静，安静的不似她林帘。

  韩在行看着林帘，她从走廊上走过来，然后下楼。

  她在看着他，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韩在行指尖颤了下，滚烫传来的刺痛从他指尖传进他的心，他的手指终于离开粥碗。

  此时，他指尖已经通红。

  韩在行低头，他看着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眼睛动了下，眼里浮起笑。

  “醒了？”

  韩在行直起身体，朝林帘走过去，他脸上的笑，弯着的嘴角，就如他第一次见她。

  林帘停在楼梯口，看着朝她走来的人。

  她眼里终于有了点东西。

  “我刚做好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还正想着去叫你，你倒是自己下来了。”

  “正是时候。”

  韩在行说着，去握林帘的手。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和她还是和从前一样。

  可是……

  “在行，我们离婚吧。”

  “……”

  空气静了，韩在行脸上的笑凝固。

  就好似，突然的春暖花开，眨眼间就成了秋风瑟瑟，落叶满地。

  韩在行的手僵在空中，离林帘的手很近。

  只要他快一点，只要他坚定一点，他就能握住她的手。

  林帘看着韩在行，看着这张曾经给她温暖，给她信任，给她安全的脸，说：“我们离婚吧。”

  韩在行僵硬的手动了，他一把握住林帘的手，握紧。

  “不离婚。”

  他说。

  他在笑，这笑和刚刚一样，那么让人温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