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放不下。

  她低垂着眼眸，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般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能不能当我之前是开……”玩笑。

  她的话还没说话，面前的男人大手抚摸着她头上的流苏，浅浅一笑，“很美。”

  风沐雪眉头一皱，景薄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这么倔犟的女人，爪牙锋利的小猫儿，曾几何时也会变得这么虚弱？

  她是医者，怎么会不让自己得到治疗。

  都是他害的。

  他亲手折断了她本可以在天空展翅高飞的双翼，就像十年前想要禁锢的她一样，他自私的一步步把最爱的人困在他的阴影下。

  “沐沐，忘了我吧。”

  风沐雪一愣，她盯着他，脸上挤出一抹笑，“景薄玉这种报复一点都没意思，真的。”

  景薄玉俊眉皱了起来，他看着她，狠下心来，“是我先招惹你，你的决定没有错。嫁给曜寒是不错的选择。”

  “啪”地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风沐雪双眼充满了雾气，看着他冰冷的俊颜，一时间有些慌了，“我……”

  景薄玉迈开了腿，她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已经上了马，马蹄声狂吠，卷走了一堆灰尘。

  就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连该有的理由他也没有说清楚，就这么走了。

  风沐雪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瘦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都能够被吹倒一般。

  从未有过的心慌，从未有过的冰冷，一时间，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景薄玉手指有些僵硬，骑在马背上，然而好几次都差点掉了下去，他脸上带着隐忍，黑眸都开始泛红。

  “沐沐，忘了我吧。”

  “嫁给曜寒是不错的选择。”

  风沐雪双拳紧紧握住，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血也渗透出来，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

  他是在报复么，报复她之前那样对他，所以才会对她说出这些话来？

  可是她知道，景薄玉是不会和她拿这些开玩笑的人。

  那冰冷绝情的脸，一世一世的叠加在一起，痛的她难以呼吸。

  她捂住心口，那里有块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了。

  就算是，她也不止是一次说过那种话了，以前他都不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