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夺妻之仇
�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看着北飞的孤雁,她愁眉不展。

  栓子婶坐房中雨泪莹莹,想起了赵栓子她的老公。

  白日里没有人陪她说说贴心话,到夜里爬上炕上,摸哪儿都冷冰冰。

  早些年栓子叔还十分年轻,他们俩在炕上经常折腾。

  现如今男人一去不回,每天晚上女人都憋得不行。

  栓子婶啊,泪汪汪,想男人想得她脸都焦黄,三天吃不下一碗饭,两天喝不下半碗汤。瘦得她前腔贴后腔。

  脚下的布鞋穿不住,手上的顶针几里咣当。半夜起来上厕所,不服桌子就得扶墙。

  栓子叔走一日她就墙上画一道,男人走两天道就成双。栓子叔走了十年整,横三竖四她画满了墙……

  如果不是她侄子看得紧,那道道从海南岛一直就画到了沈阳。

  栓子婶从厕所出来,提上了裤腰,扭身看到了两只猫,母猫在前面蹬蹬腿儿,公猫在后面躬躬腰,老太太一看生了气,脱下布鞋去打猫。

  一边打一边骂:“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猫,大白天的干那个事儿?小心老婆子把你俩劁了!”

  结果布鞋没抡好,一下子飞墙那边去了,那边传来哎呀一声尖叫:“娘,你干啥?咋用布鞋打我?”

  那布鞋正好砸儿子二毛的头上。

  栓子婶听清楚了,是儿子二毛回来了,她大叫一声:“二毛,儿啊,你咋才回来啊?”

  滚滚的热泪把持不住,哗哗向下掉。二毛也一头扎进娘的怀里,悲喜交加,跟小时候吃奶一样。

  “冤家啊冤家,这一年你哪儿去了?咋不回来看看娘啊,你把娘忘了,忘了啊呵呵呵……。”栓子婶又惊又喜,悲喜交加,抱着儿子嚎啕起来。

  二毛说:“娘,俺这不回来孝顺你了嘛?你可好啊?”

  栓子婶说:“不好!这日子……没法过啊。”

  的确没法过,家里太穷了,栓子婶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

  乡下的活儿累人,犁,耧,锄,靶,哪一样也需要男人。还有浇水,播种,收割,没男人庄家都收不到家。

  没有粮食吃啥喝啥?眼看着缸里的粮食就断顿了,二毛再不回来,她只能依靠邻居施舍,或者出山讨饭去了。

  看着娘瘦骨嶙峋的样子,二毛的心理也不好受,说:“娘,儿子回来孝顺你,以后让你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