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承包荒地
�偏偏我这个小叔子整天在她面前晃悠。那种看得到,摸不着,望眼欲穿,撕心裂肺的感觉,真的让她受不了。

  有块地种着,白天累一身汗,晚上就啥也不思不想了。

  她在苦苦纠结,真的担心有天熬不住,跟我这个小叔子干出啥不轨的事情来。

  既然翠花乐意,那我也豁出去了。

  吃过饭放下饭碗,带着翠花到大队去开会。

  大队部离我家不远,就在大街的那头。

  也就几间空房子,院子很大,没有院墙,空大的场院里有个大磨盘。

  因为没有电,村里也没电磨,村民吃粮食,都到这儿来推磨。

  赶到大队部的时候,人来了不少,呼呼啦啦一大群。

  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场院里乌烟瘴气,抽烟的,呼噜饭的,打哈欠的,放屁的,打嗝的,磨牙的,挠痒痒的,敞开怀给孩子喂奶的……。

  几个牙没长齐的孩子在哪儿拉屎,撒尿,挺着小公鸡走来走去。

  殷实的庄稼汉脱了鞋,往屁股底下一垫,把鞋子当板凳坐。下面卷着裤腿,腿脚上是长长的黑毛。

  健壮的青年也光了膀子,汗衫搭在肩膀上,呼呼冒着汗气。

  气味特别难闻,到处是汗腥气跟脚臭气。

  男人们嘻嘻哈哈,女人们就凑在一起打毛衣,纳鞋底子。

  打毛衣是桂兰嫂的绝活,她买不起毛线,就把男人跟小姑子的毛衣拿来,扯了线,拆了打,打了又拆。

  有义婶子手里拿着布鞋,线绳子扯得呼呼啦啦响,时不时将大针在头皮上噌噌。

  据说,大针在头皮上蹭,可以保持钢针的锋利,用起来不会钝,她完全把自己的头皮当磨刀石来用。

  翠花来的时候,手里也拿着鞋底子,跟村里几个小姑娘坐在了一起。

  她变得特别活泼,几个小姑娘围着她问长问短,向翠花讨教。

  其实翠花的手很巧,不但会纳鞋底子,会打毛衣,还会剪窗花。

  那窗花剪出来才好看呢,剪啥像啥,一双手跟变魔术一样。

  搞得村子里的那些小姑娘们,整天围着她转。

  一时间,场院里热闹非常,男人坐在一起讨论着女人,女人也凑一块讨论着男人。

  无非还是张家长,李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