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桃李秾艳(1)
; 周子秦在她身后看着这幅画,说:“好像……有点怪怪的。”

  “是有点怪怪的,如果挂的是一幅绣球花,或许就更合适了。”黄梓瑕说。

  齐福“咦”了一声,说:“正是,之前这里挂的,正是一幅绣球花。”

  “那现在绣球花的画呢?”周子秦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绣球花换成了松树——你们稍等啊。”齐福说着,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大喊:“阿贵,阿贵!”

  有个十四五来岁的少年跑了过来:“福伯,什么事啊?”

  “你不是帮老爷打理书房的吗?里面那幅绣球花的画儿呢?”

  那少年歪着头看松树画,莫名其妙:“我哪儿知道?说不定老爷觉得松树更好看,所以换了一幅嘛。”

  “滚滚滚!”齐福挥手撵走了他,然后转头对着他们赔笑:“看来是老爷自己换的,我们做下人的,那也得随着他不是?”

  看来这个齐腾治家无方,人一死,如今宅中一团混乱,根本无从探查。

  黄梓瑕只好示意齐福退出,自己和周子秦在房内寻找线索。周子秦偶尔一抬头看见外面,赶紧拉着她,说:“你看你看。”

  黄梓瑕看见齐福那群人又在偷偷地藏东西,不由得无奈,说:“算了,先找我们需要的东西吧。”

  “可我们需要什么东西呢?”周子秦说着,一边漫无目的跟着她翻东西。

  黄梓瑕在厚厚一叠文书之中,抽出了一张稍显暗黄的纸放在他的面前,说:“比如说,这个。”

  周子秦看了一眼,顿时眼前一亮:“钟会手书?”

  “而且,是嘉平元年十二月初九的信,落款是,尚书郎钟会。”黄梓瑕将它放在桌上,淡淡地说,“这应该就是,温阳请禹宣去研究过的那封手书。”

  “真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这不是温阳的吗?”周子秦拿起来看了看,又伸头去看她手中其他的信笺,“这些又是什么?”

  黄梓瑕将那些信在他面前铺开:“洒金纸、薛涛笺、桃花封,你说呢?”

  周子秦凑头去细看,却闻到一股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他迟疑着问:“这些不会是……所谓的情书吧?”

  “就是情书,而且,都是风月女子的信。”黄梓瑕说着,抽取一封看了看,上面写的是:

  枕上闻鹊喜,懒起看花枝。竟日佳兆临,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