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波谲云诡
��皇帝都酷爱上房中术了,这也是找死的路。

  “不仅今上修炼,张太岳也修炼,这你早就知道的,高拱是否修炼我不知道,只是陈以勤真的不修炼房中术,这倒是可以肯定的。所以你只要有这个王牌在,就不怕皇上和张太岳不死保你。至于高拱为什么拼命拉拢你,还不清楚,估计是跟徐阶有关。”

  “跟徐相有关?”

  况且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这时才明白周鼎成没光是喝酒玩,这些日子可能联系了京城原来的那些关系,打听到不少消息。

  “本来今上登基,徐相就应该引退,首辅就应该是高拱的,可是皇上不知怎么想的,却又挽留了徐相,高拱跟张太岳为此有了芥蒂,并非单单是因为徐相找张太岳草拟先帝遗诏,更多的原因是高拱认为是张居正让今上挽留了徐相来对付他,毕竟徐相和张太岳可是有师生情分的。”

  “哦。”况且有些明白了,难怪张居正根本不解释,不和解,原来这里面原因太复杂,只要徐相还在位,张居正和高拱就没有和解的基础。

  至于事情是不是真的这样,他根本判断不出,他现在就是个政治小白,刚刚跳进政治这个大染缸里。

  他现在发现,不要说别人,他就是跟周鼎成这位天天在酒坛子里泡着的人相比,都像一个白痴。

  “张太岳这里不管可不可靠,现在还是最可靠的关系,他跟陈老夫子的确是交情笃厚,只要不是自身难保,就不会真的弃你不顾,皇上那里倒是真如小王爷说的那样,天高地远的,关键时刻真的可能来不及,倒未必是不可靠。”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对这些事倒是门清。”况且惊笑道。

  “这有什么,我可是在这块地方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看到的听到的太多了。在我原来那个位置上,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都能看得清听得清。”周鼎成道。

  “我看你还是继续当中书吧,这样我可以多一双耳目。”况且忽然想到。

  “嗯,这一点我正在考虑,不过还是过些日子,等基本情况明朗后再说,至少咱们得先确定下来不用继续逃才行。”

  周鼎成的一番话让况且心里的阴霾少了一些,他拿过一个杯子,让周鼎成给他也倒一杯,然后一口喝下。

  在苏州、南京,这些方面的事都是由陈慕沙、魏国公出面帮他处理好,他只管显示自己的才学,现在各方面都得自己来了。再者,南京的政治气候跟北京比,还是相差太多。

  “还有一点,你得装糊涂,就是咱们来时遭到的那些刺杀,有一些可能就是出自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