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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将这金氏杖责五十大板,不能打死了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娜木钟狠狠地瞪着金秀妍,心中气急。好不容易小玉儿和多尔衮有了感情,若是因为阿克敦而闹翻,导致多尔衮再次转而支持哲哲和大玉儿,那可就坏了她的大事了

  “把这几个护主不利的东西都拉下去”

  在娜木钟雷厉风行的命令下,院子里很快就响起了各种求饶声和痛呼声。

  秀玉看着床上的儿子,用冷水浸过的毛巾一下一下地替儿子擦着额头和手脚,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泪。

  泪水落到手背上,就好像一个信号似的,她的泪水就如开闸的水,再也控制不住。

  姬兰和乌纳西第一次见到自家福晋露出这样悲伤哀戚的模样,对视一眼后,却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大阿哥命悬一线,身为额娘悲痛欲绝的心情,又岂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秀玉无声地落泪,手里却不敢有所停顿,极尽温柔地为儿子替换布巾,在换水的间隙,双手合十,祈求上苍保佑她的孩子。

  太医再一次来诊脉,依然皱眉摇头,秀玉原本满怀希望的眼睛,在看到太医歉然的表情时,蓦地黯淡了下去。

  “太医,无论如何,什么法子都该试一试啊”秀玉将脸贴着儿子滚烫的脸,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燃起滚滚火焰,让人绝望而悲伤。

  太医无奈地叹气“福晋,不是奴才不肯试,实在是奴才才疏学浅”

  这样子烧下去,就算是救了回来,最后只怕不是傻了也是聋了。

  太医谨小慎微惯了,哪里敢真的下狠功夫要是下了药,大阿哥最后却落得个或聋或傻的下场,岂不都会算到他的头上他又有几个脑袋来承受睿亲王的怒火

  那就这样任由他烧下去吗秀玉张了张嘴,想要这样问。但是她又知道,哪怕她逼得再急,太医也始终只有这一个答案。

  秀玉如同木偶一般地呆坐在床边,手掌中是儿子小小的手,平常总是灵活淘气的小手现在痛苦地握成了拳,白嫩饱满的脸颊正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红。

  “小玉儿,如何了”娜木钟急急地走了进来,一见秀玉这般模样,心中立即了然。

  “哎我苦命的小玉儿啊”娜木钟将秀玉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哪个府里没几个夭折的孩子就是当今圣上,不也只有豪格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吗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真的遇到这事的时候,却也会痛苦崩溃。娜木钟当然知道阿克敦对于秀玉的意义,不只是嫡长子,更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骨肉相连,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