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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声哭了起来。

  叶昔昭蹙眉,已经加了不少糖了,小东西还是觉得苦,这可怎么好?

  虞绍衡则是抱着忻姐儿走开去,柔声安抚着。

  “你给我回来!”叶昔昭瞪着他颀长的身形,“这药总要喝下去才行,你把她抱走算是怎么回事?”

  虞绍衡尴尬一笑,又回到了椅子前落座。

  可是不论他们再怎么哄,忻姐儿都再也不肯服药了,叶昔昭手里的调羹送到她唇畔的时候,她就哭着别开脸。

  虞绍衡与叶昔昭同时蹙了眉,前者是看不得女儿的眼泪,后者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叶昔昭想了片刻,狠一狠心,对虞绍衡道:“你给我捏开她的嘴。”

  “你要做什么?”虞绍衡不无忐忑质疑地询问。

  叶昔昭又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灌药。”

  忻姐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茫然地看着叶昔昭。

  叶昔昭被女儿看得心里很不好过,语声转为无奈轻柔,“你不舒服,总要服药,对不对?不肯喝的话,更受罪。”

  忻姐儿听不懂,虞绍衡却是明白,横一横心,微微颔首,“来。”之后便抬手捏开了忻姐儿牙关,之后却是不忍相看,转脸看向别处。

  忻姐儿立时哇哇地哭了起来,用力扬起小脸儿,无助无辜且万般委屈地看住他,语声模糊地唤着“爹爹”。

  虞绍衡的手,就这么松开来,转去帮女儿拭泪,柔声哄着:“忻姐儿不哭,乖。”

  叶昔昭气结。

  她不明白,一个大男人,且是驰骋沙场骁勇善战扬名天下的大男人,怎么在这种时候,竟比她一个弱女子还要脆弱还要优柔寡断。

  叶昔昭看住虞绍衡,唇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目光却甚是烦躁,言辞也甚是不善,却偏偏用柔和的语声说了出来:“你给我滚,滚出去。”又转头唤芷兰,“你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