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p;萧旬必须得承认,萧家门风彪悍,包括他内,四兄弟就没一个省油灯,动辄出手伤人已成习。而乔安,对这一点简直是深恶痛绝,因为他三个兄弟会软磨硬泡或是强行抢得内宅银两去平外面惹下祸事。

  沉吟片刻,萧旬道:“不说这些了,你因着我们四兄弟亏空了多少银两,算出个总数来,告知管家,他如数交到你手里就是。”

  乔安却问道:“你指是这半年,还是我与你成婚之后总数?”

  “你怎么总是钻牛角尖呢?”萧旬又心烦起来,“明明外院内宅都是一家,银子划过来划过去不都是我手里?不论亏欠了内宅多少,你给管家个总数就是了,便是你将我手里银子全部拿去,我还能说不行么?”

  乔安冷笑出声,“你手里银子?若非我与管家拼死拼活地帮你赚取银两,家底早就被你输得一干二净了!”

  “胡说八道!”萧旬一听这话就是满腹火气,“我这一辈子也就与绍衡赌过一次,而且那是你进门前几年事,你总惦记着这宗事做什么?真是闲出了病!”

  “你才是胡说八道!”乔安眼中是寒意,“你与你那债主确是只赌过一次,可你输掉却是你爹娘半生积攒下古玩字画!那是你一个人么?你下面三个兄弟从内宅拿银两时总是搬出这理由,换了你是我又能怎样!?”

  “强词夺理,告诉了你多少次不要理会他们?!”萧旬语气也随之加重,“怎么总是当做耳旁风!”

  “我确是不理会,可我架得住他们强行拿走银票么?”

  “你不会及时告诉我么?”

  “我倒是想,无奈是,你萧大人忙得要死,我轻易都见不到人!”

  “……”萧旬险些又被噎得无从答对,缓了片刻才道,“谁叫你看到我就没个好脸色?”

  “谁叫你天生面目可憎!”

  萧旬险些就被气成剁了尾巴猫,忍了半晌,才勉强出声缓解僵局,“罢了罢了,你说这些我都记下了,都是我不是总成了吧?”

  乔安不为所动,“你四弟整日里问我要一幅兰竹图,说那幅画价值连城,还说你我若是拿不出,就要兑换了银两,你们四兄弟平分。”

  “除了关乎银两事,你能不能与我说些别?”萧旬怒极反笑,“那幅画我已输给了绍衡,你们若是惦记着,就去找他要吧。”

  “我分明记得,你说过要我爹五十寿辰上用兰竹图作为贺礼。”

  萧旬讶然,“我对你说过这种话么?”

  乔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