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溯19世纪西西里[五]
��请文书都在风暴中丢失,我们明天只有先进城,打探一下城里的情况……你觉得呢,科札特?”

  “科札特?”

  没有回应。

  giotto偏过视线,这才发现他呼唤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在软椅上睡着,长而密的黑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静默的阴影,将它主人的疲惫毫无戒备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giotto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拉起被久律揪在手中的薄毛毯,摊平毯面轻缓地盖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在掖毯角的时候无意地划过少年仍有些湿润的发梢,giotto一直没舒展开的眉尖不由蹙得更紧,小心地取过被少年压在颈后的毛巾,轻托他的后颈为他轻拭起头发来。

  对于认定的朋友与伙伴,他一向抱以最大的珍视,甚至不吝以最谨慎的态度,随时关忧、细心照顾、无微不至。

  即便……这位朋友正和他处于最糟糕的冷战高峰,排斥他的担忧与帮助。

  正当他抬手将少年散落眼前的红色碎发拨到耳后的时候,少年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眼瞳毫无焦距地对上giotto。

  “科札特?你醒……”

  giotto话未说完,少年的右臂突然卡住他的脖颈,左手压制在他的胸前,狠狠将他扑掼在地。

  “科札特……?!”

  后背撞地的痛感从脊背中心扩散,可悬在自己上方的那双空洞无物的眼眸更让他心惊。

  “科札特,你怎么了?……回答我,科札特!”

  少年似对giotto强烈呼唤的那个名字产生回应,身体下意识地一僵,随即一软倒在giotto胸前。

  “咦?”坐在壁炉一角一动不动,像是化作雕像一样对两人的谈话举止无动于衷的福维特突然轻咦了一声,掀动眼皮瞅向目光空洞似醒非醒的久律。

  “giotto先生,西蒙先生的这种状况持续有多久了?”

  听到福维特略感凝重的询问,giotto心头一震,顾不上去管肩头桎梏住自己的重量,急急地转向福维特的方向。

  “福维特先生,您知道科札特他刚才怎么了吗?”

  “魇症,也就是新兴医学所说的梦游……这症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福维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瘦骨如柴的手臂,原本阴森无表情的枯槁脸上,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从西蒙先生梦游时的吐息来看,这位先生的身体情况,似乎不太妙啊。”

  “福维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