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怎么找不到她身份证在哪里?”

  白辉看都没看到他,自顾自走到边上给自己倒了碗水解渴。

  女的拍了拍男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男的又吼道:“我妈是不是不行了?死亡证明在哪里?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自己去保险公司了?”

  “啪!”

  瓷碗砸在桌面上的声音清脆响亮,吓得中年男女浑身抖了抖。

  “以前是因为nǎinǎi在家里,”白辉道,“可现在不是了。”

  女的看向白辉因为砸碎碗而割破流血的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嘴上却还是剑拔弩张地叫喊道:“你看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爸妈被你克死了,现在你nǎinǎi也被你克死!”

  白辉冷冰冰地看向她,随意捡了一块碎掉的瓷块在手上把玩着。

  他也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们俩个,一步步bī近。

  把玩碎瓷块可能还没有什么吓人的,可满手是血地把玩碎瓷块,倒是有些惊悚了。

  男的抖着声音喊道:“我可是你叔叔!!”

  白辉将瓷块尖头对着他脖子,冷笑一声:“叔叔?就你这样一直盼着我nǎinǎi死了好拿保险金的人,不配做我nǎinǎi的儿子!”

  “你c你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女的被他这幅凶狠的样子吓得不行,抖着身子想要往前拉住他的手,可白辉一个眼神看过去,她又吓得瑟缩了几分。“我c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死亡证明给我们,我们才是合法继承保险金的人!”

  “呵。”白辉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中年妇女咽了咽口水,赶紧又改口说:“只c只要你给我们,我们以后就不会来找你!”

  白辉没说话,他一只手横过来直接架住中年男人,另一只拿着碎瓷片的手对准中年妇女。

  他舔了舔牙齿,慢慢扯开嘴角,眼底是化不开的yīn翳和狠戾。

  柳正儒是被司机叫醒的。

  司机拿了钱之后便走了,柳正儒在车内发呆发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他笔直地站在楼幢的密码锁前,初秋的风缓缓吹来,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和因为酒jīng而带来的微热。

  他看了看密码锁,一没注意又愣神了好一会儿。

  他揉了揉额角,转身往外走去。夜晚宁静,也许走一走,他可以清醒一些。

  也不知道白辉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