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了?
  红香亭会所。

  灯红酒绿的靡靡之光,把黑夜和白天颠倒成一片亢奋的理所当然。

  “我说江大少,这天都快亮了,你不知道搅人清梦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么?”

  林峰屿眯着眼,斜着领带靠在卡座上。刚刚睡着就被江逐年一通电话拽来喝酒,人在非常困得时候,道德标准也是没有醒的。

  “少废话了,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这要是美女相邀,多少个通宵连轴转也没见你怂!”

  “什么话呀!我那是没办法,明早九点还有台手术呢。我说,你有事没事啊?光喝酒啥意思——”

  林峰屿是江逐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从父母那辈关系就很好。家里哥哥姐姐不少,继承和担当都lún不到他cào心。于是这家伙十七岁那年就自作主张溜到欧洲去读医学院了,这不久前才回江城。

  “你不是医生么?我这有点问题——”江逐年瞪了他一眼,指了指xiōng口。

  林峰屿哈哈大笑,抬手在江逐年的腰上怼了一下:“我还道你肾有点问题呢!你那小秘书不是流产住院了么?正好禁欲消停消停哈!”

  “滚!”江逐年狠狠啐了一口,“怎么连你都知道?又我妈那个大嘴巴是不是!”

  “不不不,这一次可是我跟阿姨先说的。我这不是刚去中心医院报道么?就那么一个v病房给你家小秘书住了——”

  “什么?”江逐年捏着红酒的手凛然僵在半空,浑身的毛孔都像炸开来一样,“你说,白雅的事是你跟我妈说的?”

  “嗯哼,阿姨最疼我了,平日里没少贿赂我让我看着你哩。有个风吹草动的,我总得尽心尽力吧?”

  “你放,p——”江逐年顿觉酒醒一半,悻悻把半句粗口咽回喉咙。

  原来,并不是苏想楠说的?

  想到那女人欲言又止却堪堪不做解释的沉默模样,江逐年的心忽得跳漏了一拍。

  “逐年,你是真打算跟嫂子离婚,娶那个小秘书啊?”林峰屿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脸,略略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出身豪门,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的矫情千金。可是也不能都一概而论是不是?唉,反正我总觉得,嫂子跟她们不一样……”

  江逐年不说话,只是一支一支地抽着烟。

  他想到了徐小优。想到那个家境贫困却依然乐观可爱的小姑娘。他心疼她身上每一处校园bào力过后的欺凌伤疤。她凭借优异的成绩,一步步被保送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