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g市之前我想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顾雪看了他一眼，好半响才轻轻地说：“我爸妈的墓地……”

  如果真的离开，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又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她很想要去看看她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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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里种着郁金香与英国玫瑰，在绿丝绒似的草坪上，形成大团大团绚丽的颜色，从一扇扇乳白色的落地长窗望出去，像是一幅水彩画，明亮而愉悦。

  符天恒微微有些失神。

  有恭敬熟悉的男声在他的身后叫他，“符先生。”

  他知道是谁来了，身子未动，执起指间的那半截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吞吐着云雾，暗哑不明地“嗯”了一说，嗓音格外的低沉，“人过来了吗？”

  雷笙说：“医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现在让他进来吗？”

  他薄chún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说：“你去问一问具体情况，然后再来告诉我就行了。”

  雷笙没有犹豫，很快就去问了医生一些情况，最后打发她走了，这才回来跟符天恒汇报。

  “顾小姐已经动好了手术，没有什么大碍，楚奕明天应该就会带她离开g市，好像听说是去法国，要不要找人查一查？”

  符天恒站在落地窗口，此刻望出去那一片玫瑰却仿佛是陡然失去了色彩，他越发用力地吸着指间的半截烟，另一只手chā在裤兜里却紧绷地握成了拳头。

  “不用了。”他低低地说：“出去吧。”

  雷笙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一刻的符先生是从未有过的寂寥，像是有一个浸透在了盐水里的腐烂伤口，旁人或许看不到，可是他却已经闻到了那伤口透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书房，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一时间，书房安静的仿佛只有了自己的呼吸声，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他垂眸看着，却没有马上丢掉。

  等到那点点猩红灼到了自己的手指，他这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将烟蒂丢在了烟灰缸里。

  这几天他抽的烟加起来或许都比他这十年抽的多。

  xiōng口有一股难解的yīn郁，一直压着他，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想到雷笙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