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案疑踪
��起头来看我,我们两个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栏去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问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上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跟我说,第二个被杀的死者就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无意识的状态做的。

  难道,是我身体里面的金蚕蛊在左右我的意识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连接我,像个小宠物,又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怎么可能书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下药蛊,但是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我说去哪里,去那里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前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上,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他一边说,一边嗑头。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生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长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他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我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子,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我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