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品色服之制
�前一步,唰的抽刀出鞘,冰冷的刀刃映着初升的朝日,将院子门前闪现出一片夺目的寒光。

  秋分倔强的咬着下唇,面对这些悍卒一步不退,可眼眸中已经有了丝丝后悔。是啊,郎君刚刚脱罪,要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连累了他

  秋分,都怪你,被人打就打了,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忍让

  “住手”

  当此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平和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回头望去,看清来人后,脸色顿时大变,蹬蹬后腿了两步方才站稳。

  “是徐郎”

  “真的是啊”

  “微之郎君身体大好了”

  “能起床,想必是无恙,大喜,大喜。”

  “哎,也不好说,你看徐郎的脸色和仪姿,哪里还有以前那样的神秀伟岸”

  “听,好像在咳嗽了,看来伤还没好”

  “哪里有容易好的听说那晚他一人杀了沈家十一个七品上的高手,自己被刺了三十多刀”

  “啊是吗真是哎,江东之豪,莫过沈、徐,沈氏还能耀武扬威,可徐氏怎么到了这步田地”

  周边人群议论纷纷,中年男子脸上阴晴变幻不定,摆明是忌惮徐佑过人的身手。秋分却不管这些,急忙冲了过去,扶住徐佑的胳膊,道“小郎,你怎么出来了,早上寒气重,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无妨”徐佑强压下咳嗽的冲动,拍了拍秋分的小手示意他没有大碍,低声道“发生了何事”

  “我一早起来,想着要给小郎做乳酿鱼,便到鱼市去找找看。”秋分身上无钱,到鱼市去也只是哀求告借,徐佑心中怜惜,却没说话,听她继续说道“可鱼市没有合适的鲤鱼,回来路上正好碰到余老伯,他夜里出河打渔,卖了后还余一尾就送了我,并好心用鱼篓装了帮我送回来。不想刚到门口,遇到这帮恶人,问了我们几句,就把鱼篓掀了,还要抓余伯问罪”

  徐佑听明白缘由,走到倒地的老汉身边,将他扶起,温声道“余伯,伤到了吗”

  余老汉惶恐莫名,道“不敢劳烦徐郎,我没事,没事。”

  安顿好余老汉,徐佑长身而立,盯着中年男子,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道“你是何人可有中书省的棨牌”

  楚制,以中书省掌刑事,而以徐佑过往的身份以及犯下的罪名,本地州郡法曹无权过问,只有中书省有权力派人监管。而所谓棨牌,是一种用木头制成的信符,用来作为表明官员身份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