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杨嘉跃的疑惑。

  杨嘉跃又问:“收入怎么样,家里会不会困难?”

  喻年道:“凑合吧,熬到我毕业应该可以。”……但要继续读硕士就可能有点困难了。

  杨嘉跃心道难怪喻年要拼命打工做兼职,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担这么大的压力,实在难得,自己还曾觉得他不成熟,可当他不再只是弟弟,还是爱人的时候,就成了心疼了。

  杨嘉跃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一会儿带我去看看爸爸吧。”

  喻年:“嗯。”

  下午,杨嘉跃买了一束花,还有扫墓用的金箔纸、香等,跟喻年坐公交车到墓地,又爬了近半个小时的山坡才到喻年大伯的葬位。

  墓碑上刻着熟悉的名字。“大伯,悦哥来看你。”随着喻年的问候,杨嘉跃的眼泪应声而落。

  献花,上香,磕头,叠金元宝,再堆成一堆烧掉,全过程杨嘉跃一句话都没有说,连“爸爸”都没有叫。喻年怨杨嘉跃心狠,可对方的表情又悲痛得让人深觉戚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芥蒂那么深?

  当年一个家庭离婚是相当不光彩的事,大伯和大伯母分离的原因喻年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对堂哥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可还未等自己有安慰哥哥的机会,伯母就带着愉悦走了。

  后来伯父和妈妈再婚,喻年还打心里反对过,因为街坊邻居都传伯母和大伯离婚是因为自己母亲的插足,那时伯父还一脸慈祥地开导喻年“人言不可轻信”,可若不是这个原因,杨嘉跃又为何不肯承认自己是喻家人?

  回去路上,杨嘉跃忽说:“小年,晚上我还是不去你家住了。”

  喻年哑然,“随你吧。”这一次他没再挽留。

  在镇中心找了一家招待所,果真环境卫生都很差,房间常年没人住,充斥着一股霉菌味。

  晚上回喻年家吃了晚饭,喻妈妈一听杨嘉跃要走,紧张地问:“是昨晚睡冷了吗?床小了?也是,你们两个大男孩睡一张小床,肯定很挤,要不晚上年年和妈睡吧,叫你朋友一个人睡你的房间。”

  女人温柔的嗓音,紧张的表情,都让杨嘉跃不忍直视。

  “算了,妈,他都在外面开好房间了。”喻年冷冷地说。

  喻妈妈不说话了,委屈地垂着眉毛,好像做了大错事。

  杨嘉跃走的时候,喻妈妈从房里抱出一条毛毯,蹙眉道:“外面住,被子不晒,潮,拿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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