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中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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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婉如注意到吴怡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这一身是我身上仅有的值钱物件了,那些抄家的兵丁倒是未曾抢夺圈在一处的女眷身上的东西。”

  “这也是太祖的恩典,除非是叛国谋逆的大罪,罪不及子女家人。”吴怡说道,此时她跟龚婉如也就是这些面上的话了,对应着她们的那些面上的情。

  “唉,话虽是如此,我与旁人又是不同,旁人都有父母可以投靠,我在京里只有后母跟势力的父亲。”龚婉如这话说得感伤,“旁人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有人来接,我怕是等上一年半载也没人理会。

  “你大姐呢?”

  “我大姐?她跟外祖母都是一样的,嫌弃我是个克母的。”龚婉如说道,“不然我也不会来投奔表哥跟表嫂。”

  “听说妹夫也是有举人的名份的,来年就是大比之年,能够金榜题名也未可知。”

  “头一年杀了人家父亲,第二年就让儿子金榜题名?大齐朝还没有过这样的事呢。”龚婉如撇了撇嘴,“我家老爷子在的时候他都未曾考取,更何况如今是已经不在了,你考他戏文,让他做个小曲他倒是真在行的,那些正经文章他做得还不如我。”

  吴怡见她的鄙视嫌弃溢于言表也不好再说什么,“凡事先看看孩子吧,就凭你身上戴的珠宝,大富大贵是不能有了,小康之家平安过一生也是成的。”

  听吴怡这么说龚婉如不说话了。

  吴怡对她的选择也有了一番计较,所谓的天真烂漫无心计,从来都只是表面,龚婉如的精明一向让吴怡不敢小瞧。

  过了十几天,梁家的人果然走的差不多了,各位少奶奶的娘家人纷纷来接人,虽说有人嫌弃有人暗地里攀比,总算是一个个的都走了,只剩下了龚婉如夫妻两个,沈思齐对梁四少的评价倒没有龚婉如那么糟糕。

  “表妹夫四书文章的底子打得是极好的,只是之前年少爱玩闹才耽误了功课,可这诗文做得却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收收心读个几年的书,能中状元那是奢望,金榜题名也未可知。”

  “唉,只盼着他们夫妻能和顺。”吴怡说道。

  “怎么?婉如说什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可是古人说的,古代妇女奔放起来跟现代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龚婉如又不像她有诸多顾及,一个人孤伶伶的成长经历,早让龚婉如养成了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性格,表面上看来热情大方的姑娘,骨子里冷得怕人。

  谁知到了第五天,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