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荣死哀
��翻一翻,秀菊要进去,必是有目的。”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秀菊是个小小的通房,就算是得宠对她的地位也没有威胁,更不用说像是宅斗文一样敢害她的孩子了,要知道,正妻不生儿子,通房等一辈子也生不成,更不用说害死十个正妻也轮不上通房坐正房,像是沈侯府这样的人家,通房比蚂蚁强不到哪里去,风大一点就能吹灭的豆大光芒。

  可是手里掌握着秀菊的把柄,总比没有的好。

  沈思齐照例在吴怡屋子里吃得晚饭,他现在并不经常出去了,晚饭更是一定要在吴怡屋里吃的,吴怡看他吃得香甜,自己也多添了碗饭,“二爷最近外面的事少?”

  “都有正经的事做,哪能像是从前一样就是四处玩乐。”沈思齐说道。

  “二爷有什么正经的事?”沈思齐现在在翰林院做庶吉士,别人做起来可能是辛苦,除了做学问还要帮着上官做些抄抄写写的活,沈思齐就是做自己学问,偶尔帮着他二叔抄写点东西,比别人不知道清闲多少倍。

  “陪二奶奶吃饭可是天大的正经事。”沈思齐笑道,又夹了一筷子清炒油菜到吴怡的碗里,“这时节青菜难得,倒是委屈了你跟孩子了。”

  “有什么委屈的,一顿有一碟子青菜就够了,这时候一捆油菜倒要一两的银子,这不是吃饭呢,是吃银子呢。”吴怡说道,古代运输不便,京城周边虽有暖棚种菜,架不住京城富贵人家多,到了年前年后,这菜价更是一天一个样,吴怡是帮着刘氏管过家的,对这事清楚得很。

  “瞧你这话说的,别说一顿一碟子青菜,一顿十碟子你家二爷我也是供得起你的。”沈思齐笑道。

  “你?”吴怡挑了挑眉,“敢问二爷,年俸几何?”

  “下官官居七品,年俸五十八两二钱、柴米菜金五十两,另有禄米五十石。”沈思齐笑嘻嘻地报着自己的年俸,这还是大齐朝比照前明工资提高之后的事呢,像是翰林院没有冰炭两敬,也没有地方官员的补贴,如果是寒门子弟在京城做官,着实生活艰苦得很。

  “这点钱就敢说吃得起青菜?”

  “二奶奶且听下情,下官自生下来起,多承祖荫,得封五品散佚将军,又自幼长在祖母膝下,祖母去世时,留下体己银子十万两,另有田庄两座,西大街的铺面五间供我零花之用……”

  得,这一盘子青菜,倒把沈思齐的私房给套出来了,“祖母把东西都留给了你?”这些东西差不多应该是祖母私房的大部分了。

  “祖母喜欢我啊,暗地里把这自己的东西二一添做五,偷留了一半给我,首饰一半我用不着都给了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