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0
  的某间私人宅邸。一只手还挂著吊瓶,腰间不是十分疼痛,但後面却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醒了?”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烈抬头一看,就见到秦明黑著一张脸,搬了个凳子坐在床的正前方,对著自己看,眼睛里闪著的光,让林烈觉得跟林子里吃草饿了几个月的狼一样。

  “看护病人不都坐在床边上麽?哪儿有你这样正对著床的?”林烈道,“就跟怕我跳下床跑了似地。”

  秦明一愣,却也发现自己坐在这个位置是有些怪异,想了想,道:“你的直觉还是听敏锐的。”

  “怎麽?早上那次还没干爽?你还真要把我关起来麽?”林烈面无表情冷道。

  “今天……是我有些失控了。”秦明有些歉意,他是从不和人说句软话的人,拉下脸来道歉实属不易,却又对林烈这样冷淡的态度有点恼火。

  “我什麽时候可以走?”林烈抬头看了眼快要吊完的葡萄糖,没有理会秦明的道歉。

  “我不喜欢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秦明干脆挑明了说。

  林烈抬眼看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管得著吗?”但嘴里却说了另一句:“秦先生若是不喜欢,可以不用和我来往,您和谁来往,做什麽,我没管过,也请您放过我吧。”

  秦明觉得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结结实实握成了一个拳头,把指甲掐破了皮肉。半响,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你走吧。”

  林烈听得他这句话,却没见他有任何别的动作。於是自己把手上的针头拔了出来,按住针孔下了床,却发现外套在秦明坐著的椅子背上放著,他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干脆只用一只手艰难地把鞋套上了,抬腿穿著件衬衫就出了门。

  秦明看著他慢慢穿鞋的时候,才发现那双鞋并非自己给他送过去的,而仍旧是那双咯脚的皮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缓缓起身拿了林烈落下的外套,搭在右手上,出卧室的时候在桌上抄了份文件进了书房,直到第二天手下来汇报工作,他才想起自己根本忘了睡觉。

  “斯密斯家的当家在a市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和我们明面上的公司签了几份合同,投资的金额不小,怕是有什麽想法。”一个四十多岁,又瘦又精干的男人对著面色不善的秦明一本正经地汇报。

  “他和我家老爷子有旧交情,大老远跑来也不打声招呼,白白献了这麽些殷勤,是有事儿用得上咱们。”秦明哑著嗓子回了一句。

  “虽说是只洗白的狮子,但毕竟四条腿还扎在黑水里,老大你看他是不是想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