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闹一则
�师。”我答应道,随后我便“噔噔噔”跑到茶歇间去端板凳,路上正好碰到上抢救班的大青,“你搬凳子干什么?”她一脸奇怪地看着我,靠,还能干什么?“托你的福!”

  我故作怒不可遏,“今天治疗班老师说,她必须时刻看到我的时候,我都在治疗室里面,一步都不可以离开。”

  我走近她身侧,小声对她说,“她刚问我,昨天治疗班的同学是谁?一天都没见她人影!”

  大青慌了:“你咋回答的?”

  我给了她一个眼神,“我特么能把你卖了吗?我说我不知道啊。”我端着板凳,“我跟你说,今天老子这样都特么是你昨天害的!”她一脸不好意思地、同情地看着我。

  我整一天白班,都被拘留在这二十见方的小治疗室里,配药配完、发完之后,把小板凳端到药车旁边,坐在小板凳上,靠着药车,大青从外面伸伸头探进来,“我靠……她还真的叫你一直待在治疗室里啊……”她没想到老师是动真格的了。

  “不然呢?”我幽怨地望着她,“我恨你……”她前后左右悄摸地张望了一下,见没人,走进来,“老哥,我对不住你。”她见我生无可恋地劈着腿坐在小板凳,靠在药车上,同情地道了个歉。

  “我就说叫你不要坐茶歇偷懒吧……”我后悔道,“你特么就是不听,报应吧,就是报偏了,报到我头上了……”

  她幸灾乐祸混杂着羞愧和哭笑不得:“怪我怪我……回去给你送好吃的补偿一下你,我先出去了。”

  在治疗室里又不让玩手机,里面还就我一个人,又不给我出去,上厕所还得跟治疗班老师打声招呼,我一个人坐在里面百无聊懒,无聊得快疯了,冬冬时不时会进来配药,“我帮你吧。”我见他带着一筐药进来,便站起来要帮忙。

  他看看我,“不用不用了,小姑娘,”其实他也就顶多比我们大五六岁,叫我们小姑娘有点奇怪,“你坐着吧,活又不多,我一个人马上就干完了。”

  他不让我帮他,治疗班老师突然冒头进来,见我坐着什么都没干,冬冬一个人在干活,便伶牙俐齿地说:“同学,你把这个溶掉吧。”她把药框里面两小盒人纤维蛋白原拿出来给我。

  我心想,这还不好溶么,打点生理盐水进去上下晃一晃不就好了吗?看来老师还是心疼学生,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师压根不心疼同学,这两瓶人纤维蛋白原我近乎溶了四十多分钟她才说可以使用。

  “这个没那么好溶解的,”她说,我心想,能有多难溶?我多晃晃不就行了?“这个得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搓,用手的温度慢慢搓才能溶掉,还不能摇晃,摇晃的�